有军士忽见众人不知死活躺了一地,怵然而惊,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叫。不一时灵丘大营闻风而动,喧嚣顿起,霎时披挂整齐,将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军士排众而出忙问出了何事。
成良身躯颤抖,面色惨白,忙上前稳住前来军士,随即召来随军医官,上前一一查看众人伤势,见轻伤的,或是神色愉悦,或是痴痴呆呆,或是魂游物外;重伤的,或是失血过多,或是胸骨坍塌,或是断手断脚。虽然皆是有伤在身,但却无一死亡,心中暗叫侥幸,知道众人理智不失,未下死手。令医官拍醒一人,询问当时情况。不料那人甫一醒来,也不答话,重手连出,刹那间,便将那医官打的筋骨俱断。
陈卫武忙上前几拳将那人锤晕过去,又见陆炳文呆立场中,满腹疑惑地问道:“适才发生了何事,怎地重伤者昏迷倒地,轻伤者性情皆变?”
陆炳文似被问话惊醒,目露恐惧,诺诺无言,忙向聂席远奔去。陈卫武见了心中一沉,忙尾随而去。
众医官见但凡轻伤者,皆是满面愉悦,目闪贪婪,说不出的诡异,道不完的恐惧,不敢多话,将轻伤者敷药包扎完毕,召来数十军士将其抬下。而重伤者以贺正龙c聂席远两人为最,众医官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成良忙向医官问道:“这几人究竟伤势如何,可否有救?”
医官迟疑着答道:“贺正龙致命处皆为箭伤,内伤倒是不重,只因失血过多,是以陷入了昏迷之中。聂公子内里筋骨尽碎,体表伤痕交织,令人惊奇的是不知因何筋骨齐鸣,血肉蠕动,似是自行好转,至于昏迷不醒,大概是疼痛过度,昏厥过去,伤势好转,自然无事。其余诸人伤重者,也不过是骨断筋折,每日汤药不断,养上几月便也就无事了;轻伤者鼻青脸肿,或许是受到拳脚攻击,过上个日也就好了。只是众人神色诡异,性情皆变,应当另有隐情,我等学艺不精,对此实是无能为力。聂医官技艺高超,最擅治疗疑难杂症,若其在此,或许一瞧便知。”
陈卫武见出了这等状况,若查不明原因所在,恐灵丘大营毁于一旦,日后回到帝都无法交代,此时听到有人可治,大喜道:“那还不赶快去传其来治。”
成良苦笑道:“聂医官老伤复发,已是油尽灯枯,起坐尚且困难,恐怕已是无能为力了。”
陈卫武略一思索又道:“命人将其抬来,令他仔细诊断,至于如何用药,只管吩咐医官便是了,无需他亲手操办。”
成良拗不过陈卫武只好照办,命人去聂府将其请来。
陈卫武又逐一上前查看伤者,见众人都被妥善治疗,便也放下心来,随后又向陆炳文问道:“陆将军可否细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众人不是重伤倒地,便是神情诡异,唯独将军安然无恙?”
陆炳文身躯止不住的一阵颤抖,双目左右察看一番,紧蹙眉头,目光渐至空洞,似是不愿回忆当时之事,沉默良久,望天说道:“我见贺正龙将聂席远击伤,心中大惊,忙掷出长矛,上前相救,奈何距离过远,救之不及。天幸包子仁见势不妙,命人张弓攒射阻了贺正龙片刻,诸将随即赶至,我便舍了贺正龙奔向聂席远,不料,聂席远看似伤得极重,眨眼间,竟又安然无事了,径自起身向贺正龙冲去。一时将我惊住,动作稍一迟缓,便被聂席远冲了过去。这两人胜负已分,不但怒火未消,反而凶性大发,一副以命相搏的样子。我忙反身去追聂席远,就在此时,你道我看见了什么?”
陈卫武正听得入神,见陆炳文止住不说,举目望去,见陆炳文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神色古怪至极,似是恐惧,又似茫然,似是羡慕,又似怀疑。
陆炳文不需催促,呵呵一笑,接着又道:“游云洁白胜雪,长空碧透如洗,一老道竟驭龙而行,初时尚在天边,须臾便至眼前。那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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