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毫无办法,或许最终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章兄是怎么做的,遣上一狂人,单枪匹马,径自杀上文德大殿,将大燕的颜面踩在脚下,你让大燕日后如何看待我等?”
“大燕的颜面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何须我来踩在脚下,不过是告诉他,我等炼气之士行事,无需他拉插手罢了。翁兄今日约我来此,难道是要教小弟如何做人行事吗?”章长君见翁子介语出不善,心中火气渐起。
“章兄难道不知大燕陈氏原本也是炼气世家吗?栖霞宗实力雄厚,强出你我十倍有余,而陈氏却与你我相当,他自然是有气也得咽下,不敢吭上一声。若是换成你我,后果则是不然,如今你极尽侮辱之能事,我料定陈氏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我久居清涧唇齿相依,你叫我翁氏一族如何处之?”翁子介也是越说怒火越旺,他生恐陈氏举兵来伐,若是两败俱伤,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大胜而归,想来陈氏也是及其愿意稍错兵锋将翁氏顺道剪灭的。
“哈哈哈,你我两家若是当真唇齿相依,翁兄何不将那宝图与我共享?”章长君讥讽道。
“死之将至,尚贪财物,我看你能快活到几时。”翁子介自怀中掏出一丝帛掷向章长君,随即起身怒气哼哼地离开了。那宝图自到翁家之后,便被束之高阁,却是无人信其无真。也就翁宏业那傻子,心思单纯,见事不明,为人骗了尚且不觉,反而沾沾自喜。
贺正龙久不见到聂席远,叫来仆人丫鬟一问皆说不知,也未放在心上,只要修炼不曾落下便好。这日忽然有军士自帝都而来召两人入京,寻遍聂府也为见人,最后府中那老花匠诺诺而道:“公子可能去了幽雾大泽,已经走了有一段时日了。”贺正龙忙问:“那小子去幽雾大泽作甚?”老花匠不敢以实相告,答曰不知。贺正龙大怒,命那军士暂居聂府,拿起一对流星锤便向幽雾大泽而去。
大日横空,光芒万丈。碧空万里无云,大泽雾气尽去。天空之中划过一道灿灿金光犹如霹雳,正是那蛇雕一扑即至;地面之上腾起一股滚滚沙尘宛如黄龙,正是那甲狼疾驰而来。聂席远伸手一摆止住了一雕一狼继续靠近。数月时光,朝夕相处,兼或舍命厮杀,彼此早已心意相通。那两妖兽见他摆手示意,一个低空盘旋,一个远处驻足,血目幽光,冷眼相观。
聂席远见其英姿如昨心中暗喜,想到出来日久将要离去,竟然心有不舍,脑海之中浮现出往日种种,由你死我活到彼此不下杀手,心中感慨万千,随即忙收拾好了心情,暗道:“大丈夫去处,应与世间豪强争雄,气吞万里如虎,抛头颅洒热血,笑谈生死,勇猛无前,岂可尽做小儿女姿态,我这是着相了。”长啸一声,荡尽小儿女之情,心中豪气顿起,高声喊道:“能与你等相识相知,实乃我之大幸!朝夕相处,间或厮杀搏斗,令我收获颇丰。而今我将离去,特向你等作别,思及日后再欲相见,恐怕遥遥无期,心中不胜悲凉。不若在此分别之际,你我各施手段,生死不论,好生斗上一场留个念想,如何?”
雕啼狼啸,彼此相顾,竟似答应了。
聂席远目露精光,长吼一声,一手猛锤胸前,砰砰作响,迈步向前,口中高喝道:“让我瞧瞧你等还有何压箱底的功夫不曾使出!”
蛇雕一声长啼,双翅振动,荡起飓风轰轰作响,宛若雷鸣,而后双翅合于身旁,化作一柄天剑。血目绽光寒,脖颈挺直,长喙为锋,自九天之上凌空俯击而下,犹如天剑坠地,其声势骇人至极,势不可挡。
聂席远见其攻若雷霆,心中暗惊,自是不敢撄其锋,连忙俯身前冲避让过去,同时扭胯转身,将手中金瓜向后猛地一抡,然而仅仅砸掉雕毛几根,未尽全功。
“轰。”
蛇雕犹如天剑一般,贴着聂席远的背部疾刺而过,荡起的飓风,险些将他掀翻在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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