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神威摄人,令末将不敢直视!”贺正龙憋了满头大汗,良久方才答道。
聂席远见其身躯微抖,后背皆湿,心中不觉紧张万分,忙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问道。
众人哄堂大笑,文官尚好,武将却稍显放肆。御案一旁立一宫人,一甩拂尘,高声道:“肃静。”
众人闻言禁声,弘道也不再说笑,向贺正龙说道:“贺将军所献之经文,修炼易,威力大,于国大有功绩。擢升征平将军,官至四品,赏府邸一座,奴婢二十,金万两。”
贺正龙忙起身离,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高声道:“谢陛下鸿恩!”
“将军还有何要求只管道来。”弘道摆手示意平身。
“末将别无他求,只是如今尚无一件趁手兵刃。”贺正龙到底是心思单纯之人,此时紧张一去,心中所想,必会语出而求。
“哈哈,将军无需担心,稍后自有宫人带你选取兵刃。陛下终归不会令将军赤手空拳上阵杀敌的。”大将军李铮见其仅是求取兵刃,并无非分要求,心中大是高兴,便向陛下为他讨了一个副职,做了陆炳文的副帅,择日领兵出征。
“大将军聂成梁征战一生,功勋卓著,其后人亦是有大功于国,百年前却为世间宗派无故灭门,朕至今思来犹觉痛彻心扉。好在上苍保佑没使大将军绝后,而今时过百年,龙丘聂氏又有英杰出世,年岁虽幼,却大有其祖之风。”
弘道说完,沉默良久,又道:“聂席远出来让众人看看,也好遥思大将军聂成梁英勇无畏之风采。”
聂席远闻言缓步行来,面向众人施了礼,起身站定也不多话,唯恐辱了先祖之名。
众人举目望去,见这少年身姿挺拔,英气勃发,虽不知其继承了大将军几分勇武,但却也人才了得。
“大燕亏待聂氏久矣,灭族之恨百年尚不得雪。你有何需求只管说来,朝廷定会一一满足。”
“多谢陛下,臣多年蒙受陛下之恩,衣食无忧,至今无以为报,不敢再有其他奢求。”聂席远连忙拒绝,又道:“非臣自夸,我父医术高超远胜众人,陛下识得我父可以佐证。几年前我父故去,臣心中悲痛难挡,恨不能以身相随,余者无心他顾。几日前陛下召臣入京觐见,临别时整理我父遗物,得宝图一张,经文几部,丹方无数,今愿献于陛下,以谢多年照顾之恩。”
弘道大惊站立了起来,一旁宫人连忙一咳,便又坐下,说道:“呈上来。”
宫人连忙取了包裹,打开置于御案之上。弘道一瞧,见秘丹经一部,枯荣经一部,宝图一张,丹方无数,心中大喜,拿起宝图问道:“此是何物?”
“此是地图一副,记载了元石矿一处,由清涧田氏族人田来义所绘。清涧田氏便因此图而被灭门。”聂席远连忙上前答道。
“如此说来,此图定然珍贵非常,又怎会流落到你父之手?”宰相赵守德很是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容臣慢慢道来。我父自幼聪慧好学,一心想要光大聂氏,是以少年之时便四处求学。奈何世家宗派虽未明言,却处处阻挠,使我父空耗半生时光,仍一无所成。”
“世家宗派着实可恶,垄断学识,独霸一方,世间不知有多少英才因此而埋没。”弘道感同身受,忍不住插言道。
“起初我父并不知晓,心道此处不收便至别处,不料,处处皆是,家家不留。我父苦思多日方才明了缘由,是以心灰意冷便想回家侍奉老父老母。天可见怜,金溪宗宗距道人见我父天资尚可,便将其带在身旁时刻教导。后来却因是不机密,被人废了功力,数载辛苦皆付流水。”
聂席远思及先父心中满是悲伤,不觉眼底已湿,沉默片刻,又道:“时光悠悠,不知不觉臣已五岁,正值求学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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