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老三跑得快,不过没跑了的已经把这俩供出来了,听李书记说,让明天自己去派出所报道交罚款,不去的话就拘留蹲巴蓠子。”
我仔细的看着苞米仓子,渐渐的眼前有点模糊。我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你为什么要看它啊?你为什么要看它啊?”另一个声音在说:“是啊,我为什么要看它啊?我为什么要看它啊?”我的头脑越来越混乱,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去想这些。不要去看它!”
“孙子,你怎么了?!”
有人在我耳边大叫了一声,接着左手被人抓住用力摇晃。我猛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我已经走到苞米仓子门前了。抓住我右手的却是大飞,还有那几个叠元宝的妇女也站在我身边。
“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那个胖女人小声说。
另外几个人看到我已经停下了脚步,便转身回去继续叠元宝,一边还交头接耳嘁嘁喳喳,时不时的还偷偷瞟我一眼。我有些奇怪,问大飞说:“你怎么来了?”
“我靠,当然是来赶礼了。”大飞大大咧咧的说,“早上回家我躺炕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下午。我妈回来把我叫醒了,说是高华死了,让我来送黄纸。这几年高华也没少帮我们家忙,怪可惜的。”
“你拉着我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大飞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莫名其妙的回答。
大飞脸色已经变了,他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苞米仓子,低声对我说:“刚才我一进大门,就看见你晃晃悠悠像喝醉酒了一样,直往苞米仓子门上撞。旁边这几个女的上来拦你都拦不住,要不是我过来抓住你,你就撞门上了。”
“我靠,这怎么可能啊!”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大飞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出声,然后悄悄把我拉到门口说:“你不知道,现在全村都传开了,说是和咱们村闹邪了。”
“放屁!”我呸了一口说:“大飞,再怎么说你也受过小学教育,和那帮叠金元宝的农村妇女比,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就算昨天晚上咱们遇到点破事,你也不至于迅速坠落到相信这些鬼话的愚昧人群中去吧。”
“你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大飞一脸焦急的说道。
原来下午他正在炕上呼呼大睡,他妈两巴掌把他拍醒了。大飞坐起来还在发呆,他妈说:“三队高华死了,你带上纸去看看。这几年李书记为了咱家和老崔家争院墙的事没少使坏,高华每次都帮咱家说话。这份礼怎么也得赶。”
大飞答应了一声,穿上衣服拿了黄纸就要走,他妈又把他喊住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布,用剪刀剪下一小块塞进大飞的口袋:“带上块红布辟邪,和平村要出大事啦!”
大飞愣了一下,说:“妈,你又作什么妖啊?”
他妈打了他一巴掌说:“你昨天晚上在外面跑了一夜,早上回来倒头就睡,外面天塌地陷了你都不知道。”
大飞说:“天这不好好的在上面嘛,地也没陷啊。”
“怎么没陷?”他妈急赤白咧的说:“老温山头今天早上塌了。”
“什么?”大飞吓了一跳,急忙追问说:“老温山头怎么会塌了,你睡糊涂了吧,要不就是我还没醒。”他边说边用右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结果疼的直吐舌头。
“是真的。我下午跑去看了,南边塌了一大片,就是靠小学后山那边。”
“我靠,真他妈的邪门,又是小学?!”大飞嘟囔道。
“还有更邪的呢。听小卖部的周老二说,前几天有一个过路的老头,在小卖部喝水歇脚。神神叨叨的说,老温山头是咱们村的灵地。但是这些年和平村横死的人太多,现在老温山头已经压不住邪气要塌了。塌了之后会有七个人头坑,和平村要横死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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