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一脸复杂的表情,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说不了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别多想,咱们见招拆招,总有法子走出去。”
我俩在于老七身边站了一会儿,见他仍是一副睡觉的模样,只是全无气息。大飞说道:“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咱们不如到处走走,看看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点了点头,对大飞说道:“把背包背上,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咱们也好想法子应对。”
我俩背上背包,钻出陈老七的营帐,首先看了邻近的几处营帐。每座营帐内都挤了十几个人,都和于老七一样,躺在营帐中如同熟睡一般,只是人人都没有了呼吸。
我俩面面相觑,只得走到营门口。却见两名站岗的士卒持枪握刀,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走近一看,却见两人目光呆滞,竟然也是全无气息。
我和大飞走出营地,大飞对我说道:“孙子,咱们先去哪里?”
我思忖了片刻,对大飞说道:“去总兵衙门,看看钟镇是否也和于老七一样。”
我俩沿着大路向总兵衙门走去。此时大街上空无一人,整座城池死一般寂静。这种死寂形成的压力无处不在,让人无处可逃。我俩越走越是心惊,最后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似乎要跳出胸腔。
我和大飞凭着记忆找到了钟镇的宅子,也就是临时的总兵衙门。只见大门口站了两名军士,如同七字营营地站岗的那两名士卒一般,虽然站得笔直,却如木雕泥塑一般。我俩走进大门,却见整座宅子也是毫无生气。待绕过大堂之后,便到了第二进院子。我和大飞曾经在厢房歇息过,因此猜想钟镇应该住在正房,所以一直走到正房前。
我趴在门上,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半点声音。我轻轻推了一下门,两扇门触手即开。此时天色很暗,屋里没有点灯,因此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我和大飞站在门口,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最后我把牙一咬,对大飞低声说:“进去看看!”
我从背包里取出强光手电,按亮后向屋里照去。只见屋里倒也不大,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桌子旁摆了四张椅子。方桌右侧两三米的地方摆了一张大床,床上躺了一个人。
我和大飞走进屋子,悄悄走近大床,用强光手电向床上照去,只见那人正是钟镇。此时钟镇双目紧闭,神态安祥,和于老七没有什么两样。
我和大飞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苦笑。
我们走出总兵衙门。大飞对我说:“怎么办,咱们下一步去哪里?”
我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死寂,于是指着城墙说:“咱们去南城,到那里可以俯视全城,也可以看看城外的情况。”
总兵衙门距离南城并不远,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已经到了南城瓮城。进了瓮城之后,沿着马道走上了城楼。城墙上每隔十多米便有一名军卒守卫,另外每隔五十米,还有很多军兵或躺或坐在城墙垛口后,随时准备迎击敌军。
只是此时此刻,这些军兵和七字营的士兵一样,全都处于没有呼吸的状态。
我和大飞爬上箭楼二楼,向城外望去。只见距离城墙三四百米处,竟然已经挖了两条壕沟。从箭楼上可以看到两条壕沟内都有士兵,只是这些士兵也是一动不动。再向远望,则是一片苍茫的大地,看不到鬼子的身影。
大飞转头对我说:“看样子你是对的,鬼子也和咱们这边一样,全都变成了雕塑。”
我对大飞说道:“历史上这场战役中,日军出动了陆军第一军,司令官是陆军大将山县有朋,后来担任过日本内阁总理。福泽这个老鬼子最高职位不过守备队队长,手下管着区区几百名鬼子,军衔不会高过大佐。如果这一切都是福泽在捣鬼,那他一定是想过一过指挥千军万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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