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听了我的话之后,从我手中接过了强光手电,对着墙壁仔细地照着,然后将脸凑到壁画前看了半天,这才一脸惊愕地对我说:“我靠,简直一模一样!”
我直愣愣地盯着壁画中的山峰和水塘。我虽然不懂得绘画艺术,却也看过一些有关如何品评画作优劣的文章。这幅“华容道义释曹孟德”的壁画从绘画技巧上来说,采用的是白描的画法,但是画师的技艺水平却实属一般,得其形而失其神。这山峰和水塘虽画得不错,却没有什么艺术涵养在内。池塘中还绘有山峰的倒影,一点美感都没有,看上去颇为丑陋。
大飞在壁画上一阵乱摸乱按,试图寻找到机关暗门。我看他在壁画上留了不少手印,不由得皱了皱眉说:“兄弟,这画虽然画的不怎么样,可是也算是古画,你这大手印留在上面,只怕不大好吧?”
大飞最怕的就是说他破坏文物,听我这么一说,吓得差点把手中的强光手电都给扔了。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用手电照着壁画,伸出右手想用衣袖去将壁画上的手印擦掉。
我急忙拉住他说:“你这样用袖子擦,只怕把图画全都擦掉了。算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大飞兀自不放心,看着壁画上几个深浅不一的手印,不由得面有忧色。我笑着说道:“这画只不过是庙里最常见的壁画,说不定只是道士们随便画的,没有什么价值,你别放在心上。”
大飞一脸忧郁地说道:“孙子,你可别骗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骗你做什么?凤凰岭上的庙里壁画多的是,随便拿出一幅画都比这壁画画的好,你就别瞎担心了。”
大飞想了半天,脸上紧张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我看着壁画上那座山峰说道:“不过这画上既然画了这座山峰,肯定是和咱们无意中闯入的这个空间有关。我得把它拍下来好好研究研究。”
我一边说一边放下背包,想要从背包中掏出手机来拍照。就在这时,突然从院子中传来“喀嚓”一声轻响。
这声音虽然并不大,只是一片寂静之中,我和大飞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立即将背包又背回身上,顺手将行军锹握在手中。
大飞也急忙熄灭了强光手电,将手电插在腰带上,双手握住行军锹,低声对我说:“院子里有人!”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左你右,冲出去看看是什么人!”
我见大飞已经摆好了姿势,于是小声说道:“冲!”
话音未落,我俩已经一左一右从大殿中冲了出去。大飞冲的很猛,右肩不小心撞到了已经大半耷拉下来的右侧庙门上,只听“咣当”一声,那扇庙门掉到了地上。
我俩此时哪还顾得上庙门,一个劲儿地向院子中冲了过去。此时院子中已是薄雾冥冥,光线极暗,但是我俩已经看到十几米外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人手里提着一把扫帚,正自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发呆。见到我和大飞从大殿中冲出来时,他一脸惊愕,不由自主地将扫帚横在了胸前。
我和大飞一左一右围住了他。这时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梳成了一个髻子,却仍然有些散乱。这人脸形较瘦,留着短短的胡须。上身穿一身黑色的对襟衫子,下身是黑色裤子,白色布袜包裹住了整条小腿,脚上穿着黑色布鞋,看打扮竟然是一个道士。
这道士见我和大飞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每人手中都举着锋利的行军锹,吓得脸色苍白,颤声说道:“你c你们怎么没睡觉”
我心下一凛,这人既然认为我和大飞应该在睡觉,那么他肯定就是清醒之人。整座城中所有人都处于类似睡眠的状态,这人既然像我们一样清醒,那么他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于是我对他说:“先别问我们。你怎么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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