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乘宋帝宫船顺流东下,行至江阴,忽然听林远发提到嘉兴粽子如何好吃,心中一惊,念及亡父惨死嘉兴王铁枪庙中,未得好生安葬,心中不免愧疚,于是向宋帝辞别,携季无损要上岸去往嘉兴,慕容渺虽然离家近在咫尺,却与杨过一同登岸南下,宋帝自往苏州去了。
这一日,二马并蹄行与太湖之侧,杨过自思这几日来慕容渺对自己似乎颇为依恋,心中惶惑,转头问道:“我素来听说姑苏慕容家誉满江湖,与镇江王阳庄同是江南武林的泰斗,你这几日一直喊我大哥,不知是否真心实意?”
慕容渺听他说的奇怪,答道:“自然史真心的,大哥你如今在江湖的声望哪怕是与襄阳郭靖想必也不遑多让,再者小妹敬服大哥为人,不想却被大哥疑心。”
杨过道:“我怎会疑心,只是你大哥我自幼落魄,一生寄人篱下,故而心中落索,大哥我想与你义结兄妹,由恐怕你嫌我是个草莽之人,故而出言相激,妹子别忘心里去才好。”
“哎——”却是季无损长叹了口气,晃着小脑袋说道:“你就一只胳膊还把老子勒得喘不过气儿,你撒谎就撒谎,拿小孩儿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过见被季无损点破天机,不由气苦,慕容渺也想通了杨过的用意,勒住马大笑了起来,她这里抚着胸口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指着杨过道:“我道你怎地有许多义妹,听闻你的一个义妹还是太湖人氏,原来只要是你杨大侠看不中的女子都做了你的妹妹,我今日若答应了你,那便是求爱不得,还要以妹妹的名义跟在你后面摇尾乞怜么?我若不答应你,那么是我慕容渺恼羞成怒,反目成仇,你倒落个风流倜傥佳公子的美名,你可真是把我慕容家的女子小瞧了啊!”
说罢这番话,冷着小脸,两腿一夹马腹,马儿一声嘶鸣,撒开四蹄向前疾驰而去,留下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的杨过不知所措,往日十分好用的招数,今日却弄巧成拙了。
季无损坐在杨过怀里,仰着小脑袋斜眼看着杨过道:“老子看你是自作多情,自鸣得意,自讨苦吃,自——哎呀,别打老子头,把老子打笨了,老子的老子要找你算账的,你还不赶紧的追,象这么美丽的姑娘要是被拐子拐走了,你罪过可就大了。”
杨过掰着季无损的小脑袋嘀咕道:“你真的是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屁孩吗?我怎么老觉得你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你一定带了吧?你老实交待吧,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季无损还想说什么,杨过突然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马儿扬蹄就跑,吓得季无损一激灵,紧紧抱住马脖子,小声说道:“小气的男人真可怕!”
杨过纵马追去,终于在一座土丘顶上追到了慕容渺,但见她端坐马上,长发随风飘动,背后披风是轻纱所制,此时随风舞动如烟如雾,她面朝太湖,一任清风拂面,江南女儿的清秀灵动差点让土丘下的杨过窒息,在杨过的眼中,那土丘上的女子变成了那个自小在东海长大的姑娘,她们的倔强,她们的自傲,甚至那种对杨过的隐藏的很深的依恋都是那么相似。
杨过下马,把马拴在树上,又把季无损抱下马来,吩咐他看好马,自往土丘上走去,走到慕容渺身边,欠身行了一礼,说道:“妹子,是大哥错了,你就原谅了我吧,要不然无损那小子天天臭我,让我天天没面子,你大哥我没面子,你也跟着没面子不是。”
慕容渺本来小脸紧绷,听杨过这么油嘴滑舌一说,忍不住噗呲一笑,说道:“你有那许多义妹,何时轮到我来操心你?”说着收起笑容,马鞭虚指湖上,“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在湖面上御剑飞行。”
杨过见她不像开玩笑,心中疑惑,向湖面上看去,但见碧波浩淼,湖面如镜,慢说是人,连一叶轻舟也无,正要劝慕容渺下山前行,忽然土山背后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脚踏宝剑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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