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秀才向一名手持火把的汉子低声嘱咐了几句,走到年纪稍大的道人跟前,右手握住铁骨扇,左手包住右手,行了一个抱拳礼,说道:“今番我兄弟三人大难不死,全仗二位道爷仗义相救,既到了鄙庄门口,就请二位道爷厅内叙话。”
那道人打了个稽首,说道:“哎呀,偶的个娘啊,你这是咋的了嘛,偶老道咋能见死不救嘛。”说着一拍手里通体漆黑的铁剑,“偶的黑铁剑下岂能容奸邪逍遥法外嘛。”
另一名道人也说道:“俺师哥是个热心肠,小相公无需跟俺们兄弟客气,俺王东清赶了半夜的山路,早已口干舌燥,相公若舍得便将好酒取来与俺解解渴,旁的倒不需这么客气。”
“张真人,李真人,里边请!”说话间早有庄丁打开了正厅大门,厅内亮起灯烛,鬼秀才将二位道人让进了大厅。
经这一番耽搁,东方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郭芙与杨过正伏在大厅房顶之上,那三人进屋之际,鬼秀才朝火云二怪偷偷瞥了一眼,二怪心领神会,呼喝庄丁将俘虏押往偏厅,云是非邪笑着亲自押解完颜萍,一双手不住的在完颜萍身上东摸西摸,完颜萍被反绑住两条胳膊,无处可躲,只得又羞又急。
郭芙见完颜萍受辱,顿时大怒,就要赶去救人,却被杨过拉住。
杨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两个道人不是坏人,定时被这伙奸贼哄骗了,才帮他们拿住了你的臣民,看看情况再动手不迟。”
那日郭芙所受之辱不及今日完颜萍之十一,杨过却把人家鬼窟翻了个底儿掉,今日见完颜萍受辱为何却这般淡然?郭芙不知所以,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甜丝丝的。蓦然想起耶律齐心中一惊,心中复又泛起怒气,想问杨过为何对自己和完颜萍厚此薄彼,终究问不出口。
“你认得他们?”千言万语在心中打转却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杨过垂目勾嘴邪邪一笑,看的郭芙心儿怦怦乱跳,杨过这次自现身以来,一脸木然神色,对谁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论郭芙如何冷嘲热讽,他总是一言不发,郭芙真的要认为他真的转性了,被他这一笑,措手不及之下,竟一下懵了,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他那邪笑,连杨过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杨过不知郭芙心中想些什么,兀自解释道:“十六年里我去过很多地方,那两个老道是我在山东泰山遇见的绝世高手,手持黑铁剑的是师兄,本是山西人,却跑到泰山修道,他名叫张东灵,他的一身武功是他在山中修道时,看见泰山之上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石所悟出来的,十分厉害,成名剑法岱宗如何,真乃剑法之绝冠技艺,比之独孤前辈的剑法也不遑多让,他有个师弟叫王东清,本是泰山上的挑夫,日常为那张道人送些米面,后来受他点化,才入了道门。只是不知这两个修道之人为何到了此处。”
“且不管这两个道人如何了,快去偏厅救人迟了恐怕来不及了。”郭芙强制自己静下来,脚下一点就向偏厅跑去,既是心急救人,也是想离开杨过远些。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杨过拉住手腕,“芙妹,你不是要打探南漳县举人和霸都鲁的密谋么?你若现身救人,势必打草惊蛇,往后可在没这样的机会了。”
郭芙皱眉踌躇,爹爹为了抗蒙,耗尽了一生心血,今夜若能探得敌情,再往南漳县预先布置得当,一场大胜可期,既是要我郭芙以命相换也在所不惜。只是如此一来不说墨兰亨等人性命难保,完颜萍也必折辱在那云是非手中,我该如何是好?
郭芙心中急的要命,猛然想起杨过那张似笑非笑的臭脸,心中哀叹一声,又被这个臭杨过耍了,就连被爹爹称为女诸葛的妈妈都说这个杨过机智过人,想必他早有计较却在这里戏耍我,想到这里郭芙猛地将手腕从杨过手中抽了出来,作势又往偏厅跑,“臭杨过,你有什么法子就赶紧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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