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个老人家不就是上次来见面给你谢恩的那个嘛。”马车外面的清流惊讶道。
杨文清定晴一看,可不是嘛!
上次和这老者见面还是第一天来到南阳的时候,当时他和其中另外两个老者一齐来到衙门感谢了她一番,还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杨文清忍不住的又上下打量了他的穿着,她几乎可以肯定,上次这老者过来穿的那套衣衫已经是他最体面的了。
那次簪花分配都是分在难民窟的。
难民窟里面的人之所以生活困难,是因为他们是逃难过来的难民。
有在自己国家生活不下去,逃逸过来的,也有是大晋各地流过来的,这些人在大晋都是没有户口的,究其原因就是穷——别国过来的人中有老百姓,也有杀人逃犯,各种逃奴,大晋虽然接纳了他们,可这些人如果要生活下去,必须付出双倍的劳力自力更生,可即使是这样,这些人上户口一事却是极难,至今为止还尚未出示条例说可以给他们一个明白身份的,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只能不明不白的死去,临死时牵挂的不过是一个户口而已。
而大晋自己各地逃难过来的流民,很多都是丢失了户籍,找不到证明自己身份的才成为流民。当然,证明他们自己身份的也很简单,就是回到原籍去,可是长路漫漫,如果他们身家丰厚,那还要逃难来当流民嘛?肯定不。
杨文清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老者已经是十来天后了,而这个老者看起来竟然又比那天苍老了几分,果然是生活多磨难!生生的蹉跎了。
“嗯,看着倒像是。”杨文清淡淡道,语气轻得听不出喜怒哀乐,可车外的清流却是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他摸着发颤的身子看天,喃喃道,“怎么感觉天气突然变冷了。。。”
“清流,你去看看那老人家抓好药没,看看都是些什么药,顺便把药钱结了,若是好了,叫他也一起上来,我们送送他。”杨文清想了想才吩咐道。
“好的,公子您稍等片刻。”清流笑着回道,身子如燕般轻灵的下了马车奔向药铺。
清流来到药铺门前,就有另外一个小厮上来招呼问他是看病还是买药,清流眸光一闪,拉他到一旁的廊上,附耳就对小厮说道,“你可知道柜台前那位老人家买的是些什么药?”
那小厮一脸的讶异,他快速转身的看了老者一眼,然后才抱歉道,”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药铺有规定,这个是不能说出去的,请问您是?“
清流拧着眉头瞪他,心里暗骂这什么鬼规矩,不过他想到他家公子还在等着,又轻声道,“这样吧,我不问你是什么药,你就帮忙问一下他拿药是多少钱,我给老人家付了。”
“这c”小厮有些欲言又止,眼睛惊讶的瞪得老大,停顿了下才道,“不如客官在这坐等一下,我去问问掌柜的。”说完也不等清流,快步的走了。
很快,那小厮带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出来,中年人出来看了一眼蓑衣打扮的清流,又看了一眼那朴实无华的青衣马车,才上前拱手问道,“我是这药铺的掌柜沈三,请问小公子可是要给钟老伯付账?”
清流点头,一副“你快说多少钱别拖拖拉拉的,我赶时间”的表情,那药铺掌柜笑了一下,才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钟老伯的老妻风寒了许久一直不得好,这看诊吃药也有一段时间了,钟老伯住的地方不大好,这药钱一直是赊账的,如今你却是要付,我就做主去零,给个十两纹银即可。”
“十两?”清流反问,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怀里,道了一句,“你等着。”然后又快步的走向马车,药铺掌柜愣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等着就等着吧。
“公子,你带钱了嘛?”清流腆着脸掀开车帘,一脸的不好意思,“出门太急了,没带荷包,药费要十两呢,听说是风寒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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