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白阴翳的天空。

    “过！！！”

    这一幕终于过了。陆笙从天台下稍矮一层的露台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她拍上一场的时候，本想着情绪激烈一些，就将那些激烈表现了出来，结果被付儒生批评情绪不对。

    刚才休息的时候，坐在那里思考了半天，陆笙才想通季暖的“情绪激烈”，应该是什么样的。

    季暖这个人，自打失明之后，过去的热情与活力就像是被燃尽了一样。她每天被负面情绪笼罩，基本上足不出户，身体羸弱。哪怕生气，也是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

    受身体条件限制，季暖的歇斯底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在声音的变化上。

    掌握了这一点，陆笙演起这一场戏来，就容易了许多。

    “上来吧。”

    江越看着陆笙还站在下面，台子又没比陆笙的身高低多少，十分自然的伸出手，想拉陆笙一把。

    合作了有一段时间，陆笙也不扭捏，大方的伸出手，胳膊被江越一扯，踏着墙上凸起的地方往上越。

    可是正好这时，冷思柔的脚崴了一下，身体轻轻撞上江越的背。让江越也跟着颤抖了一下，陆笙脚下一滑，又跌了回去。

    陆笙没有摔着，可是

    她动了动右脚，右脚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你没事吧？”江越紧张的问道。

    陆笙摆了摆手，“好像扭了一下，没多大事。”

    冷思柔站在旁边，看了一眼陆笙，又看了一眼格外紧张的江越，眼睛微眯，没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句“抱歉”。

    冷思柔原本对陆笙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自从那天被陆笙毫不留情的反击了一通之后，她对陆笙的好感就被消磨干净了。

    而且，除了这一件事，还有件让冷思柔情不自禁讨厌陆笙的事情。

    陆笙不论是演戏风格c言行举止c待人处事的感觉，都与叶泠声太像了。好几次从戏里出来的时候，冷思柔回想着与陆笙对戏的过程，都觉得这仿佛是叶泠声换了一个皮囊，出现在了她面前。

    秦以寒是因为这个才会称赞陆笙的吗？

    他是因为陆笙，与他曾经喜欢的人极为相似，所以才会对陆笙另眼相看的吗？

    冷思柔回想起那日，她约秦以寒出来喝咖啡时，秦以寒从始至终冷漠的神情，只在提到叶泠声时，才稍稍回暖。

    想到那个让人嫉妒的笑容，冷思柔的眼神不自觉又转凉了几分。

    为什么就算叶泠声死了，秦以寒还是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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