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笑道:“我活那么长干嘛呢?你瞧我这一身病在身的。”原来张贺受了宫刑后,身体比以前差了许多。每次上个厕所,都尿不干净的。
张安世一听,两眼就湿润了,心里有点酸,“哥哥,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喝这酒补补身子的啊。我也不知道能帮你做些什么,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能让哥哥过得幸福一点。哦,我下午的时候听说了,有人在你们的蜂蜜茶中下了东西。我这才跟皇上请了个假,过来看望你们。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这事啊。是那个暴室啬夫跟一个宦者内外勾结,在收购染料原料的过程重复过称,赚取钱财,被刘病已他们两个发现了。我当时还念着大家同事一场,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只是让他们退回赃款就了事。谁知道这二人因此怀恨在心,居然想出来在蜂蜜茶中添加老鼠屎的事来。幸亏病已及时发现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贺道。
“哥哥,我说你啊,就是心肠太好了。对这种人,有什么可怜惜的?他们的心肠比蛇蝎还要毒,还要黑!早就应该交廷尉府斩了!”张安世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哥哥头上了,他想想都气愤。
“我已经把他们送廷尉府了,该怎么处置,已不是我的事了。”张贺说着,眼睛落到了刘病已的身上,于是便在弟弟面前称赞道:“安世啊,你都不知道这病已有多聪明吧?这暴室啬夫跟那宦者内外勾结赚取钱财一事就是他发现的。他这个人,心细,肯动脑筋。他一眼就瞅出了蜂蜜茶中放的老鼠屎。那个宦者还不愿意承认,说是老鼠屎本来就是在蜂蜜中的,是老鼠在偷吃蜂蜜的时候留下来的。他就差一点信了他的那一番鬼话。又是病已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破绽,你猜他是怎么知道的?原来他把那老鼠屎弄开了,里面是干的。他点出如果这老鼠屎是本来就在蜂蜜里的,这茶叶经开水一泡都下沉了,里面肯定是湿的。切开的老鼠屎里面是干的,分明就是有人刚放进去不久。经他这一分析,我才明白原来那小子在撒谎。怎么样?不愧是太子的嫡孙吧?”
张安世本来只是想看望自己的哥哥,看看他的情况。没想到哥哥居然在自己面前称赞起皇曾孙的才干来。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怕给自己扯上是非。朝廷的局势十分的微妙,他又手握重兵,万一传到一些不相干的人的耳朵里去,恐怕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于是连忙打断张贺,“哥,这事你不要再说了。如今的皇上是年轻有为的皇上,你在我面前称赞皇曾孙干嘛?病已的事,你跟我聊聊还行,跟外面的人就不要多说。这朝中人多嘴杂的。不久前又发生上官桀联合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谋反事件。如今上官桀父子被杀,盖长公主c燕王刘旦也因扯了进去自杀了。刘病已受的苦也是够多的了,能够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没必要再扯到朝局中去。”
张贺没想到弟弟竟然这么的小心谨慎,连多听两句自己对刘病已的称赞都不愿意,未免也谨慎些有点过了头,摇了摇头道:“好,不说就不说。我也就摆摆事实,你又怎么扯那些朝中谋反的大事去了?这真是风牛马不相及c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啊!你若是怕人口舌,不说也罢。”
暴室啬夫走了,刘病已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张彭祖是跟张贺一起睡一屋的,他则与暴室啬夫同睡一屋。可是,一个人享受一间屋子的待遇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他一推开房门的刹那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在以前的那个暴室啬夫的床上,躺着一个醉醺醺的人。年龄约莫在三十多岁,外面穿着褐色曲裾深衣下半身卷了起来在床上,露出了身上套到膝部的两条裤腿。西汉之前的裤子都无裆,是用带子把两条裤腿系于腰间。如果不用外衣掩住,裤子就会外露,这在当时被认为是不恭不敬的事情。而有裆裤此刻也在西汉的后宫中出现了萌芽。霍光为了让自己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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