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的后座上吹着风。
“怎么不见季教授,他不是一直跟在你头后的么?”曲谣欢回头来看她,禁不住调侃。
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宁臻走过的地方,季清让也会去走一遭。
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宠着她,明明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反而守得跟宝一样。曲谣欢敢保证,若是他俩不是青梅竹马,季清让肯定不会喜欢宁臻。
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如果季清让爱的不是宁臻,曲谣欢也想不出他该倾向谁。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这两人最般配。
彼此祸害。
宁臻迎风闭上眼,低声喃喃道:“他会来的。”
“我的请帖都还没发出去,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曲谣欢调笑道。
后座上的人挑眉,扯开一条眼缝,眼珠子挪到了尾端,像只狐狸一样瞥她:“我就是知道。”
见到曲谣欢还想开口继续深挖,宁臻立马合上眼,假装要小憩。
“得,不闹你了。”
曲谣欢回过头去,和身边的约瑟说:“她的男朋友就要过来了,我们可要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客。”
约瑟有着意大利男人标准的长脸,也有着异国的浪漫:“这是当然,婚礼也要邀请他来。”
“这是当然。”她笑着,望向约瑟的眼里尽是爱。
恰好跑车开上一段平路,车前的两人凑到一块,亲吻了对方。
宁臻不知什么时候又睁开眼,见到这一幕,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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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的艾丽萨贝斯葡萄酒庄园在当地极负有盛名,且出产的葡萄酒质量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庄园很大,一眼望过去都是葡萄丛,没有尽头地向地平线那头延绵而去。时不时有人在葡萄丛间走动,轻轻拨开叶子,检查葡萄是否有虫蛀。
宁臻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跟着曲谣欢下了酒窖。
她不爱吃葡萄,所以对地面上的那一排排绿簇没有多大兴趣,但她对红酒很偏爱。酒类之中,她最喜爱葡萄酒,其次是东北二锅头。
地窖阴凉森然,周遭点着暖色的灯。
从入口的台阶处下来,宁臻拢紧外衣,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森寒透皮渗骨。
曲谣欢和约瑟在前面引领,一面流利地向宁臻介绍地窖里储藏的葡萄酒种类:“这一片大多是红葡萄酒,另一个地窖里头有少部分白葡萄酒。酒架的分布按口感划分,左边是半干型,右侧是半甜型。再深入进去,就是庄园的非卖品了。”
宁臻颔首以示了解,随着他俩加快脚步朝前去。
三人拐进一处,两侧都是木制酒架,中间却格外宽敞,可容两人并肩站着。
“这一瓶和我们的年纪一样大,是你我出生那一年酿出来的。”曲谣欢说着,顺手从酒架上取下一瓶,标签上写着199x年。
宁臻接过,却讥笑:“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九零后。”
“90后的你和我,我明天就要结婚了,那你呢?和季教授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去?”曲谣欢抱手,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约瑟。
宁臻翻了个小白眼:“等你孩子出世。”
听到这话,约瑟大笑:“谢谢你的祝福。”
正准备朝别的酒窖中去,就有管事带着顾客推开了大门。
约瑟说了句:“抱歉。”随即便迎了上去。
见曲谣欢似是有所挂虑,宁臻便推了推她:“去吧,我自己到上面走走,这里怪凉的。”
“那好。”曲谣欢回头来看她,“午饭时间记得回来,可别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要不然我会发动整个庄园的人帮忙找你的。”
“知道啦。”
出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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