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凤红俦究竟往何处去了?
原来,就在众人自清源县回至布政司衙门口之际,温轶伦便拿出来一张药方,交给凤红俦,教她立即再往亳州买药。可是,当凤红俦伸手朝他要银子时,温轶伦却一毛不拔。
凤红俦不解道:没有银子,你教我如何办得药材?
温轶伦笑道:开动脑筋!要办成此事,并不需要一两银子。
见凤红俦依旧困惑,随又道:你还去先前卖那假芍药的祁庭即可。
凤红俦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就心领神会,道:我明白了。
临行之际,温轶伦又担心此去亳州城,路途遥远,颇费时日,正要请太原知府安排人马相助,却被凤红俦止住。
这一下,可轮到温轶伦不解其意了。
凤红俦道:我自有办法。
就见她将那纤纤玉手,只轻轻一扬,竟现出来一张神行符。
温轶伦见符,直惊得目瞪口呆,欲待问时,却见凤红俦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话,道:今晚即回。
却说凤红俦仗着神行符,瞬间就来至祁庭,立在大堂之上。
那祁庭的大掌柜祁荃因近来生意清淡,正独自一人,在堂前饮茶,忽见光影一闪,就见了真身,又不知是人是妖,心下着实有几分害怕。再仔细看时,认得是凤红俦。
祁荃见状,自思难逃,也只好起身,陪笑道:原来是凤镖头到了啊!
凤红俦提刀上前,抱拳道:祁大掌柜好兴致!
祁荃见她走将来,禁不住便要后退,却又退无可退,随就一屁股坐回原位,挤出笑来,道:凤镖头此来,所为何事?
凤红俦故作轻松,道:你是个药材商人。找你,自然是为了买药。
祁荃见说买药,顿时吓得他一身肥膘,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随跪在地下,道:小人知错了。请凤镖头饶命!凤镖头饶命啊!
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汗如雨下,泪如雨下。
要说这祁庭,也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那里里外外的看家护院c帮工杂役见状,一个个都抄了趁手的家伙,乱纷纷就围将上来。
眼看着这一帮歪瓜裂枣要来拼命,凤红俦忍不住就心头发笑,暗想道:倒要看你们究竟能耍出个什么名堂来!
这祁荃一见救兵来至,趁凤红俦不注意,随就一个窜身,连滚带爬,便站到了众家丁的身后。
凤红俦看在眼里,既不心惊,也不胆颤,随转过身来,就淡淡地道:你大祸临头,尚且不知,还在这里兀自逞强,真是死性不改!
祁荃抹了把脸,恨恨地道:我今儿个倒要看看,这大祸临头的,究竟是谁!
凤红俦见说,随就望住这围上来的一众打手,冷冷地道:就凭你们!
祁荃道:你不要嚣张!一旦动起手来,这条街上的大店小铺,谁家没几个帮手?再加上地保衙役,你还想闹事?门儿都没有!今天,老子就叫你有命来,没命回。
凤红俦眼见祁荃更不察理,只图嘴上快活,狠话张口就来,便觉此人真是既可恨,又可怜,可谓无知者无畏!
不顾祁荃这一副恶狠狠的虎狼架势,凤红俦竟转身落座,不慌不忙道:你可知我的来历?
祁荃见问,心里顿有一股不祥之感,却又强自镇定,道:我管你什么来历!
凤红俦又道:你不知我的来历,就敢乱卖假药?事到如今,竟还敢搬出这个架势来?
言未毕,冷不丁地,就一拍桌子,大怒道:你昏了头了!
众家丁被凤红俦这么一吓,心里都有些发毛了。到底还是让她劲!一个个只要后退,不敢上前。
祁荃道:哪个卖假药了?何人可以为证?就是告到亳州府衙去,我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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