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花斑豹,兆牙乘金彪;又有萨哈廉帐下大将两员:一名素撄,银盔素铠,骑银合马,执红缨长枪,浑似寒冰,又如瑞雪;一名赫连高碑,黄金铠甲,踏红色狰狞兽,肩上托一座琉璃无字碑,左右轮换,火势峥嵘。
众人在城上一见后金大军威风浩浩,杀气腾腾,真个似如一大护法所言,果然是兵多将广,实力雄厚,心里免不了就要担忧。
鳌拜驱虎前进,朝城上大喊道:尔等听了!今大金天兵已至,胜负已分,尔等早早来降,尚可保全性命。倘敢支吾,俟城破时,则鸡犬不留,悔之晚矣。
贺弼光听罢,即与李步云道:听来将之言,我等如不献降,一旦战败,则有屠城之虞。如之奈何?
李步云道:雁门关之痛犹在,即便我等投降,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怕屠城终不可免!
如一大护法道:倒也未必!
李步云道:大护法之言何意?
如一大护法站在箭垛上,道:本以为经雁门关一役,虏兵折损殆尽,则代州城尚有一线生机。然就目下看来,敌军兵力大增,实出我等预料之外。为今之计,空城计是来不及了,然尚有一法可试。
贺弼光道:尚有何法可试?
如一大护法见说,随就跳了下来,道:诈降。
贺弼光闻言,反应不及,复念道:诈降?
才一思索,却又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虏兵人多势众,我军势孤力弱,一旦失机,恐反为其所制,诚所谓引狼入室也。
如一大护法道:众所周知,只要贫僧与凤镖头进了这代州城,那么离地焰光旗就一定在此地。只要离地焰光旗还在代州城里,他们就不得不有所顾忌。方才,我站在这墙垛之上,料他们已知了贫僧的踪迹。现如今,只要贫僧与凤镖头不再露面,即便我等是真心投降,他们也不敢轻易进城来。倘敢进城,我等还可依仗那离地焰光旗,再烧他一阵。
李步云与贺弼光听罢,皆道:此计妙极!
遂传令众将士,一壁厢教偃旗息鼓,高悬白旗,大开城门;一壁厢又教设伏兵于城门洞子里等处。
鳌拜在城下兜虎转圈,许久不见回音,忽又见城墙上有白旗悬空,又惊又喜,急忙纵骑回营。
多尔衮阵前见降,即回身报与阿济格及萨哈廉,道:代州已降,我等是否进城纳降?
萨哈廉道:纳降之事,自在城外。可教那代州城守将亲自纳了降表来!午时在城门外交接。
多尔衮闻言,随命传令兵至城下道:代州守将可于午时出城来,纳表献降!
众人闻言纷乱,贺弼光道:我是代州知州,此事必得我去方好。
道罢,即抛了众人,就回至城楼,自制纳降表不题。
光阴迅速,不觉午时已至,贺弼光携代州官吏,持降表印信等,出城门来拜见后金诸将。
一时事毕,后金众将士见已纳了降表,一个个人欢马跳,兴高采烈,喜滋滋地,就要进城去。
话说鳌拜心中只觉不爽,正在纳闷,忽然就灵光一闪,抚掌大悟道:不好!
即纵虎上前,与诸将道:且慢进城!
多尔衮道:鳌拜,汝有何事,要阻我大军进城?
鳌拜见问,即在虎上欠身道:贝勒爷见谅!此乃诈降之计也。
众将闻言,不觉就相顾大惊。
多尔衮道:鳌拜,你何出此言?
鳌拜道:适才末将往城下劝降,曾见那灵鹫寺的如一大护法就在墙垛之上。
多尔衮闻言,随就与众将士大笑,道:鳌拜,莫非你被那灵鹫寺的小和尚打怕了不成!
众将士闻言,更是狂笑嘲弄不止。
鳌拜不理众将嘲笑,道:诸位须知,我等先前所失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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