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兵之后,南路大军就兵分两路了。可怪就怪在,这两路大军的进兵路线,竟然是一前一后,而由萨哈廉所率领的后路大军,一直就在代州城附近逡巡,且对抢夺财物人口之事似无兴趣。
步天林不解道:那他究竟要做什么?
姚瑶笑道:别着急!你且听我把话说完。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后金大军北归之时,那萨哈廉麾下的两员大将,赫连高碑与素撄,却并未撤退,而是潜踪隐迹,就留在了代州城。且就在几天前,也去了神木山庄。
步天林闻言,若有所悟,即与姚瑶以笑会意。
暴澜沉思道:你的意思是,他皇太极也在找那还魂枕?
姚瑶道:不错。
步天林急道:那你刚才怎么还怀疑这还魂枕里面有阴谋?
姚瑶道:不该怀疑吗?
步天林道:他堂堂皇太极都来了,还有甚值得你去怀疑?
姚瑶见说,随就看住他,却依旧是笑而不语。
步天林思量片刻,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这阴谋原本可能并不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姚瑶道:我也只是怀疑。一旦事关政治,谎言便无处不在。
暴澜道:到目下为止,神木山庄还仍是还魂枕的唯一线索。要想找到那还魂枕,暂时也只能从这里下手了。现如今,还不是辨别真假有无的时候。
步天林道:教主说的是。
姚瑶闻言,沉思道:只不过,这钻天猴究竟去了哪儿呢?
步天林笑道:你呀,自从中了繁衰剑,非但年纪见轻,功力亦日渐飘忽无常,到如今就连脑子也越来越不好使了。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的!钻天猴在哪里?逮住那温轶伦,一问便知。
姚瑶没好气道:你说得倒容易!若是教主同意,我早就下手了。
步天林闻说,随面带疑惑,就望住暴澜。
暴澜道:那温轶伦身边的凤红俦,还是少惹为妙!方丈山的门下,虽说本领平平无奇,却也是遁术无敌,一旦打草惊蛇,别说抓人了,以后只怕再见也难。
步天林一听凤红俦之名,又闻暴澜此说,不觉就看了姚瑶一眼,疑惑顿释。
暴澜又沉思道:既然已知钻天猴为温轶伦等所虏,且并未带离山西,那就仔细些,再好好想想,事后他们都曾去过哪里?
姚瑶闻言,掐指算来,蓦然惊道:大孚灵鹫寺!
暴澜与步天林闻听大孚灵鹫寺之命,顿时就心下一惊,道:大孚灵鹫寺?
姚瑶道:温轶伦等在山西的落脚之地,无非是代州州衙与那大孚灵鹫寺而已。那代州大牢早已探过,其中并无钻天猴的踪迹,如此则必在大孚灵鹫寺无疑。
步天林道:看来还免不了要上一遭大孚灵鹫寺啊!
暴澜道:大孚灵鹫寺不可小觑!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姚瑶道:话虽如此,然教主大业未成,宜当速决。一来,那林老鬼之子林乘风乃新科武状元,官居锦衣卫指挥佥事之职,一旦他得知灭门之祸,势必要穷追到底,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二来,还魂枕之事,吾等亦须加快步伐。老姚我自中了繁衰剑之后,伤势虽轻,然返老还童之势却日趋严重。现如今,我年岁已轻,好在功夫还不曾有大的退步,倘若再过两三个月,只怕也就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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