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比我漂亮的姐姐。
樊荒镜边走边说,道:这不就是嘛。
迎上去,定睛一看,惊道:咦,这不是上邪寺的云无裳姐姐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无裳认得是樊荒镜,躲不过,随怯怯地,就道了一声:万福。
不一时,众人上前,就齐齐来看。
但见这云无裳一身朴素,布衫布裙布包头,不施粉黛,不戴首饰,肩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那里,低着头,锁着眉,一动不动。
樊荒镜见状,禁不住就围住她,转了一圈,道:我说姐姐,你就是要从良,也没必要这么糟蹋自己啊!瞧你这一身打扮,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商弦绝一见云无裳来至,急忙就抛了青葙,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樊荒镜不意他二人竟是旧相识,随尴尬一笑,问道:你们认识啊?
言未毕,就灰溜溜地撤了。
凤红俦眼见得樊荒镜败下阵来,随不无揶揄道:闻香教主,今日里你金盆洗手,告别欢场,脱胎换骨,改邪归正,我还以为会有大把的老相好前来送行哩!
樊荒镜闻言,一本正经道:青陵姐姐教训的是!三天的欢场告别宴下来,我还真就有点舍不得哩。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
言未毕,即举步要走,却被凤红俦一般拽住左臂,道:你呀,少在这给我耍贫嘴!哪儿也不许去。
没想到她这一把拽,力道有些重了,樊荒镜吃不住,随就挣扎起来,急道:轻点!轻点!注意怜香惜玉。怜香惜玉。
这才松了手,樊荒镜刚缓过劲来,就望住云无裳,咂嘴道:有点过了。
又凑过来,道:要不然,她可比你好看多了。
凤红俦使劲一拧,道:是嘛?我怎么就没觉出来啊!
樊荒镜痛得歪了嘴,垫着脚,口里面嘶嘶作响,讨饶道: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是欢场第一美德啊。
凤红俦见他讨饶,随就放了手。
樊荒镜揉住左臂,不觉就纳闷道:青陵姐姐,提起这上邪寺,咱也是常客呀,你说我怎么从来就没有留意到过她云无裳呢!
凤红俦闻言,一脸的鄙夷不屑,道:你呀,还真以为自己是绝世情种啊!人家红的时候,只怕你除了撒尿,还不知道那话儿该怎么用哩。
樊荒镜道:说话太直白,你这辈子可没什么朋友啊!
凤红俦不理他,随急上前,就与温轶伦抱拳道:既然温大哥以为不必同行,那我就与殊方他们先行一步好了。保重!
温轶伦亦拱手道:保重!
凤红俦见他二人还在那里互诉衷肠,不便打扰,随拉过来殊方与青葙,说话就要启程。
那衙差见了,亦催促起商弦绝与云无裳来,只教上路。
殊方与青葙见状,都闹着要和各自的师父一起上路,不肯与凤红俦同去。
那押解的衙役在一旁看见,忍不住就发话道:这是发配充军,不是游山玩水窜亲戚!岂容你等胡来?
殊方与青葙见说,这才安分了。
商弦绝眼看凤红俦等就要上路,忙道:凤镖头!
凤红俦见他似有话要说,随抛了众人,就独自上前,抱拳道:商大哥。
商弦绝道:能带上她一起么!
凤红俦看了一眼云无裳,道:好。
各人道罢,众衙差便押着温轶伦与商弦绝二人,下了码头,就登舟而去。
眼看那船去得远了,凤红俦便收拾起心情,才要上路,不意却犯了难,道:这许多人,可怎么走是好?
樊荒镜凑上来,提醒道:听说,你有一只大鸟哎。
凤红俦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斥道:再大的鸟,也容不下我们五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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