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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轶伦道:隐身术?
凤红俦道:不错。幸亏刑部一十三省总捕头暗夜星辰·于崇阿在场,要不然,我等又岂能尽知其妙?
温轶伦随追问道:刑部一十三省总捕头?他怎么会在望海峰上?
凤红俦见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随就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那晚藏经楼上所见之事,前前后后,俱详述了一番,并无遗漏。
温轶伦听罢,不觉就陷入了深思。
凤红俦却道:你那金玲上端的是何字迹?
温轶伦见问,随道:那是一个木舌金玲,上面刻有一个字。
凤红俦道:木舌金玲?难道那是木铃会?
温轶伦道:正是。想当初,一众门人俱未解其意,后来方知,这木铃会并不害人性命,吾等是以坚信,师尊尚在人间。
凤红俦思忖道:原来如此!
少时,温轶伦又话锋回转,道:事发之后,我等就凭着那木铃,一路追查下去,方知这解铃人乃是个买卖人命的神秘帮会,其老巢就在浙江宁波府的四明山附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亦宫之内,也起了变化。当其时,有一派门人以为,追查解铃人毫无意义,此事的幕后主谋,不言自明,必是那连城与神庆世家无疑。
凤红俦不解道:连城与神庆世家?
温轶伦见凤红俦疑问,先是一愣,随道:自当年离了昆仑山之后,金银台便迁至熊耳山下,另筑新都,名连城;而神剑坊亦移至九嶷山,再建了神庆世家。
凤红俦闻言颔首,又道:既已认定了幕后元凶,势必会有所动作,但不知后来情形如何?
温轶伦道:众人不听劝解,一心只要上熊耳山与师尊报仇,不意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亦宫经此一役,伤亡殆尽,从那以后,便一蹶不振了。事隔不久,我故作心灰意冷之姿,离宫下山,回归东吴故里,以行医为名,又暗中追查那解铃人的踪迹。
凤红俦闻言,禁不住道:暗夜星辰·于崇阿,以刑部一十三省总捕头一职,穷究数年,尚且无功而返,你势单力孤,单凭一己之能,只怕难有作为。
温轶伦会心一笑,道:于崇阿无功而返,据吾看来,只怕是投鼠忌器所致。
凤红俦道:既有此话,可见这些年来,你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啊。
温轶伦叹道:虽有所获,然终究于事无补。
随轻摇羽扇,又道:这解铃人,相传十多年前乃由扶桑浪人鬼腾手·小林行长所创。此人原是海盗出身,后因本朝海禁废弛,海上贸易日趋正常,故再无厚利可图,遂断了生计,转而登陆,上了四明山,创下了解铃人这一神秘帮会。这解铃人草创之初,可谓红极一时,更与朝廷结下了不解之缘。六铃使者,声名赫赫,江湖上无不闻之变色。然诚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后来,解铃人声威日盛,竟做起了地下判官的勾当,引得地方官府警觉,更招致朝廷中枢的不满,而其内部亦起了纷争。大概就在年前,神铃使者与魔铃使者一齐出走,另组了木铃会,原部则更立为金铃会,解铃人遂一分为二。这么多年过去了,解铃人由明转暗,其藏身之处换了又换,但与朝廷的不解之缘,却是未曾有半点动摇。富商巨贾暂且不论,朝中大僚于律法亦多是阳奉阴违,私底下与之过从甚密。于崇阿身为刑部一十三省总捕头,又岂有不识其中奥妙的道理?
凤红俦听罢,叹道:这就难怪了!当日,澄一禅师曾言道于崇阿有所保留,我还只当是一场误会哩。
又问道:你追查这么久,可知那六铃使者的来历!
温轶伦道:六铃使者,乃解铃人之六大刺客,原名六界使者,因以铃为记,遂得此名。详言之,所谓六铃使者,乃指神铃使者c仙铃使者c人铃使者c鬼铃使者c妖铃使者及魔铃使者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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