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三人至藏经楼一问,方知来得不巧,这澄一禅师一早便已往梵宫去了。见说如此,三人随即调头,又乘青鸾鸟飞至中台翠岩峰,就落驾在大孚灵鹫寺的山门之外。
温轶伦与凤红俦,就领住林乘风,入了山门,再经松荫大道,穿狮子桥,又过祖师殿c伽蓝殿c罗汉堂,便来至白色梵宫门前。
佛门森严,又无通传,三人不敢擅闯,随就候立在外。
少时,忽就见宫里面走出来一个小沙弥,凤红俦忙赶上去,就合掌行礼,道:小师父,敢问澄一禅师可在此地?
先前凤红俦受伤时,温轶伦曾与她在寺中暂住调养,故那小沙弥认得是他二人,随还礼道:正在大殿上议事。
凤红俦合掌再拜,又道:烦请小师父通报一声,就说我与温先生有事来访。
那小沙弥闻言,更无二话,随一施礼,便调头往宫内通传去了。
转眼之间,那小沙弥便出得宫来,就与众起掌道:三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温轶伦等见说,十分高兴,随跟住那小沙弥,就入宫登殿而去。
不一时,三人上殿,众各礼毕。
真一上人道:今三位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温轶伦见问,随朝上道:实不相瞒,温某此行,实为还魂枕而来。
六一神僧闻言皆惊,一个个目光交错,俱沉吟不语。
真一上人叹道:近六十年来,江湖上恩怨频生,是非不断,可怜乱世将至矣。去岁,又闻直梦剑现身,还魂枕出世,此皆大凶之兆也。诚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一回,劫数既定,我大孚灵鹫寺纵然屹立千年,只怕也难脱此厄。
温轶伦道:温某今至宝刹,盖因澄一禅师尘缘未了,实与大孚灵鹫寺并无瓜葛,上人又何言劫数?
真一上人道:施主错会老衲之意了!此非敝寺之厄,实乃众生之劫数也。佛说苦海无边,吾等身在其中,不过应劫渡厄而已。
澄一禅师闻言离座,就下至丹墀,又起佛掌朝上,道:诸位师兄,请恕澄一六根不净之罪!此事既由澄一而起,当由澄一而了。
真一上人闭目起掌,念道:阿弥陀佛!你去吧。
澄一禅师与温轶伦等四人闻言,随一齐作辞,出了梵宫,就来至伽蓝偏殿。
香茗过后,澄一禅师即问温轶伦道:轶伦,一别半载有余,前闻你出得牢笼,充军代州,后吾与红俦姑娘等曾亲往振武卫探视,却寻而未遇,如今却为何又身在此地?与那还魂枕又有何牵连?
温轶伦道: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今我与朝廷已有约在先,将以还魂枕及《青囊书》换回吾师尊李紫练。
澄一禅师闻言一喜,随即一沉,道:如此说来,你师尊到底还是在朝廷手上!可这还魂枕与那《青囊书》皆是失传之物,欲寻此二宝,只怕不易。
温轶伦起身道:就目下来看,救人之事,虽有进展,然一切仍在未定之数!一则,还魂枕与《青囊书》难寻;二则,吾师尊李紫练未必就真在朝廷手上。
澄一禅师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这等劳师动众!只怕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温轶伦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路可选么?没有了。亦宫早已山穷水尽,是无能为力了。而混元宫也深陷内斗,更是分身乏术。我温轶伦一介书生,势孤力弱,又何能堪此大任!除此之外,我别无良策。
澄一禅师闻言,默坐不语。
温轶伦又道:退一步来讲,即便是人当真就不在他手上,但为了还魂枕与《青囊书》,朝廷亦势必会去追查吾师尊失踪之事。朝廷实力雄厚,非我等所能比,一旦出手,此事必有转机。
澄一禅师劝道:你用此之计,须是小心火候,以免借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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