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贫道的变化之术究竟有何破绽?暴教主竟能一眼识穿。
暴澜大笑上前,就眼望四野,指住道:这翠岩谷中,路径分明,原非人迹罕至之地,可惜你自恃己能,求胜心切,只为隐藏静一童子的踪迹,掩饰太过。正所谓风过留痕,雁过留声,你半点人踪不留,本座又岂得不疑?更何况,这静一童子分明就坠崖在先,可这谷底却并无半点痕迹可循,此中必有蹊跷!
柳先洲道:暴教主果然心思缜密!贫道钦服。
暴澜不理,随又与于崇阿道:于总捕头,你我往来多年,须知本座的脾性,若还识相,就将还魂枕交吾,可保不死。
于崇阿闻言一怔,禁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与柳先洲相顾一回,即缓步上前道:想要还魂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道罢,即举刀向前,就以一招,劈面直取。
须知他二人缠斗多年,彼此早已了如指掌。暴澜见招拆招,更无半点慌张。于崇阿自知久战不利,方一出手,便全力以赴,欲使出浑身解数,先占了上风,再寻机脱身。暴澜眼明心亮,早知其意,招来往还,并不曾有半点松懈。
两边厮杀正欢,酣斗无已,招来招往,只搅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清云夫人在一旁,随将手一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使一招,直奔柳先洲而去。柳先洲见势不好,随将身一闪,就滚落草丛,顿时就没了踪影。姚瑶见状,顿时心慌,随护住清云夫人,不离左右,又使一招,就四处乱击。
清云夫人道:不必惊慌!此乃变化之术,非是隐身。凡眼中所见之物,可凝心细看,他必在其中矣。
这壁厢还在看住,那壁厢已成胶着之态。
暴澜正如离弦之箭,举掌朝前,飞身自旋,横使,就直逼而去。于崇阿不敢怠慢,随执了三尖两刃刀,挺身前抵,使一招,又飞奔而出。
掌刃相遇,顿时间就金光乍现,雷声大作。
暴澜左旋,于崇阿右转,两下相较,但只见火花迸射,风卷残林。两边相持未久,于崇阿毕竟稍逊一筹,竟被暴澜用力逼至一角,撞山而入。霎时间,就见天旋地转,落石如雨。
姚瑶一见落石滚滚,情知不妙,急扶住清云夫人,就连连后退。慌乱中,忽见有巨石砸来,左闪右避不过,情急之下,又欲再使直击。不意此巨石煞是怪异,极善腾挪,姚瑶连击不中,心头渐自发慌。
清云夫人却猛然醒悟,惊道:是他!
姚瑶闻言亦悟,随住了脚,挡在清云夫人跟前,提气运功,举掌就要来接那巨石。岂料那巨石顷刻间又化为一柄利刃!姚瑶躲闪不及,随以双手握刃,顿时就鲜血淋漓。两边正纠缠住,冷不防这利刃又长出来尺余!姚瑶旋被刺中,穿胸而过。
清云夫人一见姚瑶中刀,随大惊失色,急忙就飞身来救,不意却见他忽然间就跃起空中,随又化成莲子状,竟将人刀一并困在内里。
少时,那盾几经翻腾,又落将下来。姚瑶跪在盾内,双手握住刀刃,用劲一扯,竟又拉长了有一尺之多,而胸中所遗,却丝毫未出。随又松了手,再握住刀柄,尽力一推,欲将那利刃送出身外,不意那妖物却顺势一缩,竟卸了姚瑶的掌劲,依旧是纹丝不动。这一番折腾下来,姚瑶血流如注,呼吸渐衰,随转过双目,伏盾无语,就凝望住清云夫人,似有无限的不舍之意。清云夫人透顿望人,却急切难破,空自流泪。
那利刃在胸,随即翻搅,姚瑶当真就心痛难当,随口喷鲜血,顿时就命在须臾。
一番刀绞才罢,那柳先洲复了人身,方知被困,竟不得脱身,随又化水,就将姚瑶浸在当中,欲逼他破盾而出。顿时间,就见那盾中血水相和,一片殷红。姚瑶淹在水中,眼望清云夫人,竟连连吐气成珠,未几便沉溺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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