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轶伦道:乌大当家可还记得那一年前的瘟丹被盗之事么?
乌聚道:怎么不记得?起初,我只当是山下的异族纷争又起,故此盗丹为害。后山西瘟疫爆发,白莲教又几次三番来吾阙中求解血蟾酥之毒,我等方知那盗丹者,实是另有其人。为此,我乌阙还曾派专人往山西核查疫情,只因人地生疏,随将那治瘟之方赠予了大孚灵鹫寺的澄一禅师,请他设法,代为赈济。后据澄一禅师信中所言,山西瘟疫终究得治,想来亦不负我乌阙下山一场。
温轶伦道:大当家的所言不差!温某便是那受澄一禅师所托的治瘟之人。
乌聚见说,如有所悟,随道:原来如此。
话才出口,转念又一想,禁不住道:然则,温先生既已到此,想是那大孚灵鹫寺的千年浩劫,定与我乌阙当初的赠方治瘟一事有关了?
温轶伦笑道:大当家的所言甚是。这一场千年浩劫,实与当初澄一师叔受了贵阙的赈济之请有关。
乌聚闻言,沉思半晌,随起身大悟道:是吾失算了!想必澄一禅师为应我乌阙之请,故邀你往山西治瘟赈灾,不意却坏了那白莲教的盘算,随就惹祸上身矣。
温轶伦道:确是如此。
乌聚离座,随来回乱走,悔恨交加,又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因我一时失察,竟害了澄一禅师,更断送了大孚灵鹫寺的千年基业。
道罢,又转过身来,望住温轶伦,道:如此说来,那温先生你的处境亦自不妙啊!
温轶伦闻言起身,即朝上拱手,道:有劳挂怀!当日,在翠岩峰上,白莲教与大孚灵鹫寺血战一场,我与红俦皆曾死里逃生。只可惜,大孚灵鹫寺的,为护住吾等,皆已死伤殆尽。
乌聚道:既是如此,你等且在此安顿,待过了这一阵风头,再下山不迟。
温轶伦见说,随称谢道:蒙大当家收留,不才就叨扰了。
乌聚摆了摆手,叹道:数百年来,我乌阙偏安一隅,自不曾与中原武林有甚瓜葛,想不到只为瘟丹一事,竟惹出这等大祸来。此事不了,我乌阙难安!
叹罢,又与众人道:尔等且宽心!乌阙不是那有头无尾之辈。此事,我乌某势必要与你等有个交代。
众人还在说话,忽见来了一个巡视,看衣着打扮,好似先前那哀牢关内的通传之人,上前禀道:哀牢关乌桥外,有一男一女逗留不去,似乎有所图谋。请令定夺!
但见那毒泷恶雾·乌厚,乃乌阙的二当家,身穿青衣蓝裤,头裹花边白布,手执一杆紫竹雕花嵌玉镶金长烟枪,瘦面细目,花白短髭,一闻此报,即上前问道:可知那二人的来历?
那人见问,随猜道:那玄衣男子,看样子,像是先时曾来此讨药的白莲教教主暴澜。
乌聚闻言一怔,大怒道:好啊!我自不曾去寻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言未毕,即要冲门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乌厚猛然上前,一把就拦住他,道:大哥莫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道罢,又使一个眼色,即教那通报之人去了。
温轶伦见状,亦来劝道:白莲教实力雄厚,非容小觑,乌大当家的切不可冲动行事啊!
乌厚又道:温先生所言甚是!大哥切莫心急。
乌聚听说,沉思片刻,随又退回座上,面朝众人,道:那魔头见在关外,你等倒是说说看,此事待要怎么处置?
乌厚吐烟袅袅,道:暴澜此来,与以往不同,只在关外逗留,却无上山之意,想必是冲着温先生等人而来的。
温轶伦见说,沉思道:二当家所言极是!我前脚才到,他后脚已至,想必就是冲着吾等来的。
言毕,又与乌聚打躬道:既是如此,吾等这就下山去,好与他见个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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