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大家都别动!这天蟾并未动怒,否则也不是此等模样。
凤红俦道:万一它冲过来,该如何是好?
乌浩道:你莫乱动,它便不会冲过来。否则,这孽障大舌一吐,我等就要被它卷入腹中,化作一顿美餐去了。
少时,那天蟾坐了一阵,便转身跳走了。
众人见状,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才要喘息片刻,却又见乌浩盯住它的背影,就道:跟住它!这天蟾要蜕衣了。
大众闻言一惊,暴澜却道:哦,三当家的,何以见得啊?
温轶伦道:三当家的所言非虚!适才,我也见那天蟾的后背向下,有一道裂痕,想必是蜕衣在即了。
暴澜道:蜕衣在即?
乌浩道:不错!应在今夜子时前后。
暴澜闻听子时前后,又见日才当中,随不免就焦躁起来,道:此地天蟾极多,要找蜕衣,又何必独恋一只?既言正值时节,想林中必有现成的蟾衣,只管寻些来便是,又何苦据此死守?
乌浩道:暴教主有所不知啊!这蟾蜍素有自食其衣的习性。凡蟾蜍蜕衣,必是边蜕边吃,蜕完亦即吃完。因此,这世上并无现成的蟾衣可寻。欲得其衣,必夺其食。且蟾蜍蜕衣,大多只在深夜进行,即便吾等另寻了一只,亦必还须这般等候。所以,就跟着这只天蟾吧!这样最省事了。
众人见说,随跟定了那蜕衣天蟾,但见它穿林过水,就来至一个阴湿的暗洞之中。
乌浩进了洞,又见那天蟾瞑目蹲身,宁然不动,随出来就与众人道:它在洞内,我等只守在这里便是。
众人闻说,随择地而坐,闭目凝心,休养生息。
少时,忽听樊荒镜叫道:好饿啊!
乌浩不解道:小兄弟,看你也是个修行之人,怎么动辄叫饿?
练魔心在一旁,讥道:他算个甚修行之人!修五脏庙还差不多。
樊荒镜不理练魔心,随与乌浩道:我都吐成那样了,能不饿么?
乌浩大笑道:倒也是。
又道:可我们谁也没带干粮啊!你就忍一忍吧。待取了蟾衣,明日早些回家便是。
樊荒镜见说,随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就显出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在洞外枯坐,只待天晚,却好干事,不意刹那间竟见天地昏暗,风云变色。
眼见山雨欲来,乌浩随起身道:这哀牢秘境的气象,当真是变化莫测啊!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之间,就已然是乌云密布了。
樊荒镜挣扎起来,就望天叹道:变化莫测个屁啊!是那怪物又回来了吧。
众人闻说,顿时大惊,随面面相顾,不知所措。
不一时,这洞外,果然就下起雨来了。
乌浩见状,略一沉思,随转身就进洞去了。
樊荒镜摇头一笑,又与练魔心叹道:还说是个修行之人,怪物倒不曾见着,就下这么丁点儿大的雨,竟也躲到洞里面去了。
说话间,忽见乌浩急匆匆出来,就与众人道:快!快!快!那天蟾蜕衣了。
众人闻声,就一起聚至洞口。
暴澜道:怎么就蜕衣了!不是说要等到半夜么?
乌浩手托明珠,当前引路,边走边道:话是不错,但现在情形有变。适才,我见天色昏暗,风雨如晦,但怕它会提前蜕衣,所以才敢进来一观,谁知果然就不出所料。
少时,众人来至天蟾跟前,但见它面朝里,屁股向外,背上皮裂,后爪乱挥,眼看就要将那蜕衣送了口中。
乌浩道:千万不要让它送蜕衣入口!否则,这三嚼两咽的,一整张蟾衣,就被它吞拽入腹了。
暴澜随运功在手,待要出掌,却被乌浩一把止住,道: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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