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众人已至邛崃山下,但见那:
重峦起伏,天衣连绵。重峦起伏,千山不绝势如龙;天衣连绵,一望无际意似鳞。蛟潭接涧水,飞流直下;虎穴依崖花,香蕊早放。修竹幽篁风徐徐,闲禽野鹤意迟迟。芳草映岩连溪碧,春林竞界没路深。说什么云封万古接太虚,却原来光涵百代育真人。
暴澜领住众人,七拐八弯,兜山转水,走了将近有小半个时辰,方来至一处洞前,直教进入。众皆无知,随上前细看,果见一无门石洞,高约丈余,宽七八尺,外有草木掩映,急辨不出。
樊荒镜望罢,随以手指之,就与暴澜道:这便是你白莲教的总坛?
暴澜道:我圣教总坛,又岂是你等无名之辈轻易见得的?此地,原是邛崃山上的一处秘洞,常作闭关修炼之用。
道罢,即率先进洞而去。
众人随入内一看,但只见洞浅见方,横竖皆不出三丈之阔,里面灯火通明,且又布置精当,陈饰雅致。
诸葛仙仪素颜朝天,一见暴澜领众人来至,随起身相迎,拜道:见过教主!
暴澜应声上前,就朝床榻上的清云夫人看了一眼,又回问道:夫人近来可好?
诸葛仙仪摇头,叹道:只是不醒。
乌浓见状,即教鬼椒上前细看。
鬼椒至床边看罢,头也不抬,随一伸手,就与暴澜道:解药!
暴澜闻言,即将那白色小瓷瓶递了出去。
鬼椒接过瓶子,忽又抬头四望,果见房桌边有一只瓷碗,里面放着把勺子,想是用来喂水的,随二话不说,即上前取在手里,又来至清云夫人身边,拔开红塞口,将那药倒出少许,就要与她喂了。可清云夫人口闭甚紧,鬼椒一连喂了三四勺,都溢了出来。
诸葛仙仪见状,就上前道:还是我来吧!
鬼椒听说,随放了那药瓶及勺子,就腾出地方来,以便她服侍之用。
说来也是奇怪!鬼椒喂药,是连连失败,而诸葛仙仪才一上手,却频频成功,想来也自有一番默契在其中。
少时,鬼椒一见药已喂得停当,随转身就与众人道:此毒已是解了。
乌浓闻说,即与暴澜道:既如此,待令正清醒之后,我与鬼椒便要回乌阙去了。至于调养一事,你等亦自可为。
暴澜拱手作礼,谢道:有劳二位姑娘了。
众人见状,忽又觉洞中狭窄,随一起出来,就立在荒径边上,闲谈讲论,只要等清云夫人苏醒。
樊荒镜撇了温轶伦与练魔心,就来至乌浓及鬼椒的身边,笑道:你们乌阙真是有意思!下毒没把别人毒死,解毒倒害得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
乌浓微微一笑,道:你哪里知道,这不过是个意外。一般说来,像这种无解抑或难解之毒,我们乌阙向来是不用的。
樊荒镜听说奇怪,不禁就问道:哦?说来听听。
乌浓刚要开口,忽又一扭头,道:我跟你说得着么!
樊荒镜笑道:说说何妨?四当家的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乌浓道:非是本姑娘拒人千里,你我本就在千里之外,想来也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你又何必要这般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樊荒镜闻言,随就转身望住这满山林华,又道:此时此地,不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你
言未毕,就见鬼椒在一旁,听得烦了,随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四当家的都说了不讲,你怎么还在这死皮赖脸的!
樊荒镜见说,更不烦恼,随就盯住她鬼椒看了半天,又深吸一口气,趁她一个没注意,猛地一下,就钻至那黑纱斗笠之下,一眼便窥破天机。
原来那鬼椒的脸上,恰在左眼附近,竟有一块黑色胎记,约有手掌般大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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