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轶伦反问道:你怎么不去问他自己?
凤红俦见说,随停下脚步,就望住樊荒镜,道:你看他那个怂样,想是被吓着了,我能问出什么话来?
温轶伦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笑道:他是被吓坏了!
道罢,即将那洞外之事,都与她说了一遍。
凤红俦听罢,叹道:他呀,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
温轶伦漫不经心道:哎,那也总比死于三灾九难的好啊。
凤红俦闻言,脸色一黑,道:都一把年纪了,说话也没个正经。
温轶伦道:哪里没正经了?明明就十分羡慕。
凤红俦道:羡慕?他一个浪荡公子,整日里只晓得吃喝玩乐,有甚可羡可慕之处?
温轶伦边走边道:汝非男子,就说了,你也是不懂。
凤红俦不屑道:嘴脸。不就是羡慕他女人睡得多么!
温轶伦停下脚步,笑道:也不尽然。
凤红俦亦停下脚步,就打量起来,道:没想到啊!你霹雳圣手·温轶伦,原来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温轶伦道:唉,不要以貌取人。
随又前行,就眼望亦宫,口里说住樊荒镜,不觉竟想起如一大护法来,叹道:你可知道当初如一大护法为何要收樊荒镜这浮浪子弟为徒?
凤红俦沉思道:说起此事,我亦颇觉纳闷。
温轶伦又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羡慕罢了。
凤红俦错愕道:羡慕?
随嗤之以鼻道:人高僧都跟你似的?你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温轶伦冷笑一声,道:你当他愿意做这高僧呢!
凤红俦不以为然道: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他不愿意,怎么就做的这高僧?难不成还有人逼他怎的?
温轶伦又停了脚步,面朝凤红俦,道:试想他自小就中了禁生咒,一生孤苦伶仃,以寺为家,更与情爱无缘,身后还指不定背负着什么样的血海深仇,似这等命运,你若遇上,又将是何种心境?所以,并非大护法有意要做这高僧,而是造化弄人,上苍从未曾给过他别样的机会。
凤红俦闻说,默然不语。
温轶伦言及于此,竟不觉伤怀,叹道:造化弄人,无路可逃。无路可逃啊。
叹罢,又觉失态,随收拾起心情,道:其实,如一大护法早就已经醒了,至少在我等察觉到之前。当其时,樊荒镜正在百般追求练魔心,心无旁骛,所以并不曾有所察觉。而大护法,亦或是被那青春的气息所感染,故此沉醉假寐,以便进一步观察他樊荒镜。我想,必是这孽障身上的放荡多情c阳光自信,甚或是荒诞无稽,就打动了他,才有那收徒之念。
凤红俦听罢,叹道:如此说来,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我就没想明白,他一个混世魔王,怎么就与青春c阳光c自信等字眼沾上边了?
温轶伦笑道:年轻人,不就应该是这样么?难道一个个年纪轻轻的,非得活成一副规行矩步c四平八稳c老气横秋的模样才叫好么!
凤红俦嘴角一样,亦笑道:别人就不清楚,反正我是无感。
忽又道:好像练魔心也不喜欢哎!
温轶伦道:你呀,口是心非。至于练姑娘么,是刀子嘴,豆腐心。
凤红俦不服道:我怎么口是心非了?
温轶伦道:你敢说,你不关心樊荒镜?
凤红俦随松了一口气,道:那不一样!我当他小弟弟罢了。
其实,所有人,无论年龄与出生,一旦坠入爱河,都不过十八岁而已。
二人就这样一路走来,胡扯乱谈,兴趣盎然,不知不觉,就到了亦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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