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幻化成狐狸已有几日。然萧策却始终毫不知情。
每天都将狐狸带崽身边。偶尔替小狐狸梳理一身白毛,偶尔又去找些吃食喂喂它。
小狐狸也听话得很,对萧策竟也是寸步不离。
一日傍晚,萧策抱着小狐狸在亭台中小憩。望着落日余晖,对着大好的湖光山色,萧策心里一阵孤独。摸着小狐狸说道:“小狐狸,你到底知不知道白慕言去哪里了?朕朕真的非常思念于他。不如,你带我去找他?”
原本躺在一侧的小狐狸,鲤鱼打挺般翻身起来,跳下亭台,往院中奔去。
萧策不知这小狐狸所谓何事,便好奇地跟了上去。
行至书房,小狐狸在一堆卷轴中翻找。
一卷字画滚落至萧策脚边。
捡起来,打开轴带,置于案上,摊开。
一副画展开在面前。
画上画着一个人,倚靠在一根柱子边睡着了。身边趴着一只小狐狸。
萧策看着画上的内容,立刻想起初次见到白慕言时的场景,正是与小狐狸在庙中借宿一宿之后遇上的。
遂看向小狐狸,走了过去,抱起来,对它说:“莫非你就是那晚的小狐狸?”
说着,翻看着一条腿。果然,在一条后退上,看到了一处伤。
萧策遂将小狐狸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或许,朕真的该感谢你。若非那晚出去猎捕你,又怎会认识白慕言?又怎会知道,在这世间还有人如此待朕?”
抱着小狐狸,坐于案前,轻抚字画,萧策的内心犹如狂风暴雨般难以平静。白慕言,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广陵王府。
“王爷,据探子来报,萧策近日都是一个人住在白慕言的处所。那姓白的近日不知所踪。”
“哦?消息可靠吗?”
萧衍一边下着棋,一边问道。
“消息可靠。据查,姓白的已失踪五日了。萧策现在终日独自守着那个院子,哪里也没去。整天就跟一只白毛狐狸玩耍嬉戏。昔日帝王风范,完全不见了踪影。”
萧衍听闻,手一顿,棋子悬而不落。微敛眸光,道:“哦?萧策竟然如此堕落了?看来,他已经喜欢上那种隐居避世的生活了。也罢,他越是不上进,对我越是有利。说不定哪日让,他自己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了。好生部署一下,本王要亲自去看看我这侄儿是如何地逍遥快活。”
是夜。
大雨倾盆。
来到水郡近一个月了,头一次遇见这么道歉的雨。
秋雨阵阵,寒意四起。
萧策披着小狐狸为他找到的白慕言的衣服,心下一阵苍凉。
“七日了。白慕言离开已七日了。为何朕觉得过去很久很久了?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岂不是已过去二十秋了?难怪朕觉得心里累得慌。”
听着雨声,心里显慌乱。
也罢,夜已深,睡觉好了。睡着了,天就亮了。就又过去一日了。
熄灯,躺下。
“小狐狸,切不要走远了。”
黑暗中,小狐狸的眸光一变,闪现出奇异的绯色。
突然,小狐狸猛然起身。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叫声。眼神专注。尾巴向下扫着。耳朵微微颤动着,似乎在监听什么。
忽的,小狐狸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夜里。
不一会儿,门被人打来了。
黑暗中,似有寒光闪现。
是刀。
有刺客。
几名刺客,悄悄逼近萧策的床边。此刻的萧策早已熟睡,根本未曾料想会有刺客偷袭。
刀起刀落间,一只小狐狸突然窜出。一口咬住了刺客举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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