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裴任有些生气,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只是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连他的话也都带上了一点儿的急切:“你知道你刚才的话,已经相当于认为自己的病还没好了。”
“我当然知道。”莫如笙有些诧异地看着裴任,她还没有见过这样子的裴任,她已经压抑自己的感觉很久了,和裴任相遇的这一天多以来,莫如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面前却什么都只能装作不知道的体会,让她感觉到一片绝望。
莫如笙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办公室内冰凉的空气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我只是在合理怀疑。”莫如笙此时竟然有些感谢自己的人格分裂症,她知道,很少人能够像她现在这样冷静地去分析自己的病情,但是她不是其他人,长时间的患病让她早已经有过这种“旁观自己的生活”的体验,此时莫如笙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去说明自己的症状还没好,其实也没有令她觉得多么痛苦。
但是,就因为她的这种冷静,反而令裴任的心情开始沉重下来。
“合理的解释有很多种,你不能这么早的下结论。”
莫如笙的眼角有些抽动,她此时忽然感觉到了一点悲哀的气氛,她抬头看着裴任,说到:“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裴任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诧异于莫如笙为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却忽略了莫如笙几乎就不能掩盖的悲哀。
莫如笙心中大喊——这是你告诉过我的,你忘记了吗?阿任。
“你怎么,你怎么”裴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看着莫如笙,后面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他脱口而出:“原来你也看过福尔摩斯?”
“”
莫如笙没有说话,裴任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有些苍白,他轻咳一下,随后说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现在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但是你别忘了,结果还没出来,你不用这么悲观。”
“或许吧。”莫如笙此时其实不是悲观,她只是觉得有些伤感,虽然她知道,伤感这样的情绪,其实不适合现在的她。
“说说你刚才的梦吧。”裴任有些狼狈地转移话题,现在的沉重气氛令他不知所措。
“梦?哦,梦!”莫如笙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我梦到自己走进一扇门内,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算是特别年轻的那种”莫如笙不断的回忆着:“声音有一点点的沙哑,像是喉咙有些干燥的感觉——她叫我去河边帮忙捡回来一个篮子。”
“”裴任一边听着,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面写着什么东西:“那你去了吗?”
莫如笙点点头:“我去了我自己去捡起了篮子,然后——”
她停了下来,裴任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然后呢?后面还记得吗?”
莫如笙点点头:“记得——我掉进了河里。”
“河?”
“对,篮子就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我是捡起篮子之后就直接掉进了河里应该是梦境有些不连贯。”
“这也不奇怪,毕竟是梦境。”裴任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掉进了河里,然后就醒了?”
莫如笙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对”
而裴任敏锐地抓住了她的一点儿犹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莫如笙抿了抿嘴唇:“我觉得,就在掉进河里的时候,我还真的感觉到了溺水——是那种濒死的体验,我,我曾经试过,就是,就是”莫如笙有些慌乱,她无法跟现在的裴任解释她曾经经历过莫明笙死前的体会,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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