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朝辞也试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掌心微热,俱是谢介身上淡淡的果香。然后,房朝辞这才转身骑马离开,双手紧紧的握着缰绳,仿佛被赋予了无限的力量。
直至房朝辞消失在了鹿守街的街口,谢介这才收回目光,低头娴熟的与飞练自问自答:“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呀?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想的,恩!那咱们就走吧。啊呀真是没办法,既然你那么想要我抱,那我就抱抱你吧。”
六郎:“”
忠叔:“”
曲径穿花寻蛱蝶,虚阑傍日教鹦鹉。
神宗悄悄从行宫再次来见谢介时,对自家外甥的惬意生活嫉妒的都快要冒酸水了,这样撩猫逗鸟c无所事事的生活,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咱俩换换吧。”神宗发自真心的对谢介提出了邀请。
“不要不要不要。”谢介把头摇的特别厉害,还说了句如果教旁人知道肯定会觉得他的脑子真心有问题的话,“小舅你可不要害我。”
神宗唉了一声,委屈的就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连桌子上的小甑(zeng)糕都少吃了两口,糕里的红豆蜜枣也没有过往那么香甜软糯了,他还难得哲学了一把:“你求我别害你,那我又要去求谁别来害我呢?”
神宗作为一个心宽体胖的包子大叔,在短短登基的几个月内,叹气的次数已经快要超越过去几十年的总和了。
谢介很想假装听不懂他小舅的言下之意,但是,他偏偏听懂了。面对对方一会儿看过来一下,一会儿看过来一下的委屈表情,只能跪着唱征服。
“朝中谁又为难你啦?”谢世子小心翼翼的问。
“他们所有人!”神宗等的就是谢介这一问,气鼓鼓的开口,特别像一只大号的河豚。
谢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很不想再问下去。
但神宗的话匣子已经随着谢介的台阶打开了,强制倾销,不听不行。他用粗短但白嫩的手,死死的扒拉住谢介,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等确定抓稳了人,这才开始大吐苦水,直接免疫了谢介痛不欲生的表情。
神宗也是个爱唠叨的大忽悠,和谢介那是同出一辙的爱跑题,一路从今天又被迫早起上朝,追忆到了几个月前繁华热闹的雍畿。
“想当年,你舅我,也算是鲜衣怒马c自由潇洒,对吧?”
“你可别糟蹋这些个好词了。”
“如今呢?就跟坐牢似的,一天天的只能被困在行宫里,还不能发表意见。”
神宗和谢介一样,是真的一刻也闲不住的性子,好美食,爱华服,平生没什么向往,就图个热闹。
行宫那么pi大点地方,能有什么热闹?说着说着,神宗就更加生气了,连看个女子相扑都会被朝臣骂不成体统。人生就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啊了无生趣。
“今天朝上一直在吵要不要定都江左,你说他们吵就吵吧,干嘛要假惺惺的问我的意见呢?我的意见就是想回雍畿。咱爷,哦,就是你祖祖,那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打去雍畿的?他当年那么卖命,可不是为了让他的宝贝孙子再窝回江左这个小地方的!
“结果呢,我说完我的意见,他们就开始群起而攻之的一起骂我了,说我幼稚,不考虑现实。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要么就别问,问了,我就这个意见!
“首都是雍畿,只会是雍畿,也只能是雍畿!前面皇帝的首都都在雍畿,凭什么到我这里就是江左啊?我不考虑现实?还是他们没种?还不如我女兄呢。我女兄都多大了?!还不是c还不是反正比他们爷们!”
“是是是,对对对,他们都脑子有坑。”谢介从小就深谙一个道理,当一个人在你面前痛骂谁的时候,他们不是在让你当个理客中c给他们讲什么大道理,而是希望你能跟着他一起痛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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