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张独借机找茬。明知道鹦鹉是谢介的, 他看着的人却是房朝辞,颇有想指责房朝辞招待不周的意思。
“是我家二爷不懂事”谢介自然不能再让房朝辞给他出头,他站了起来, 破天荒的想要主动对谁让一步。
张独的神色却还是不见好,世家出身的他,其实对闻氏也是隐隐带着一些瞧不上的,就像是一个老牌贵族总会对暴发户嗤之以鼻。他一开始不敢惹谢介, 是因为听说了太多有关于谢衙内混不吝的传说, 如今一看,这位世子也没什么嘛。甚至隐隐了有一点连传说中的谢豚儿都对他以礼相待的诡异快感。
有些人就是这样, 你强他就弱, 你稍微谦逊一点,对方却反而会蹬鼻子上脸, 往死里踩你。
谢介秒懂了张独的脑回路,还没压下去的脾气瞬间就又窜了起来, 甚至还拔高了不少。他是因为这是房朝辞的宴会,才会想要先息事宁人的,但若张独这般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谢介什么都吃, 就是不肯吃亏, 一点都不可能!
“但你也不应该和一只鹦鹉计较啊。那边那么多人,你又如何知道二爷指的就是你?”谢介昂着下巴, “这不是上赶着对号入座, 纯属找骂嘛。”
谢介说最后一句时的声音很小, 但是个人都能明白他的嘟囔,他也根本没有遮着掩着的打算。
谢世子从来都是这般“敢作敢当”,能正面怼的,绝不背后逼逼。怼不过的都要想辙找回场子呢,更不用说这种很容易对付的小角色。
“好了,好了,”南师叔站出来打圆场,广袖一甩,明明也没有多大的年纪,偏偏就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神秘感,“都少说两句,那鹦鹉不过是个扁毛畜生,再通人性也不可能是故意的,怎么还认真上了?不过一笑了之的事情。”
然后?
然后就只能真的一笑了之了啊。
南子我(南师叔的字)这话已经偏心偏到没边了,还故意卡在张独还没有回嘴之前,不把张独憋出个好歹才怪呢。但众人还是选择了故作不知,顺应的一起笑了。很简单的道理,谢介是公主子,还不是一般的公主子,亲娘在为国作战,又圣眷正隆,不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除非疯了才会去招惹谢介不快。县官不如现管啊。
这章也就这样揭过去了。
张独坐回原地后,差点给气成个蛤一蟆,一身绿皮,倒也合适。他一会儿想骂房朝辞,一会儿又觉得是谢介没事找事,最后又回到了他南子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说算了就算了?
张独师从另一派的大儒,这位大儒的江湖地位与陈老在伯仲之间,颇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宿命感,两人面上和气,实则从书院斗到了弟子,从前朝到本朝,暗暗较劲儿了一辈子,门下的弟子之间也延续了这份争斗之心。而从辈分上来说,张独与南子我是同辈的。不管南子我的学问有多高深,在张独看来他和他才该是平起平坐。张独很嫉妒南子我能够一呼百应,而他却不受重视。
怎么想都是那房朝辞的错!若没有他,自己当年肯定能高中状元,一鸣惊人后彻底响彻大江南北。若此计成行,如今自己又怎么会遭遇这些冷遇?说不定住在谢介旁边的就自己,和谢介做朋友的也是自己
不对不对,他才不稀罕搭理谢介呢!
张独吃不到说葡萄酸的想着,他就看不惯这些整日听着靡靡之音c没有半分上进的宗室,发家不过几十年,骨子里就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还真就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张独越想越偏,后面已经是彻底不要逻辑了,还非要整个道德制高点来显示自己这不是嫉妒,只是就事论事。
也算是自欺欺人c掩耳盗铃的可以。
但是不得不说,张独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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