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依旧稀里糊涂,不明白怎么就破了?破什么了?
几日后,随着从江左发来的金字牌疾脚递,神宗自认为总算找到了不用担心“荧惑守心”的真正理由。
——就在荧惑出现的当晚,一大星直直的朝着凤凰山东麓砸了过去。火光照天,远近皆可见。而谢世子在江左的宅邸,就建在凤凰山。那天石偏正正好的,砸到了大晚上不睡觉c出门瞎溜达的谢世子头上。
神宗私心想着,这不就是把荧惑转嫁到了谢世子身上吗?
谢世子,本名谢介,年不过十五,是镇国大长公主和驸马唯一的儿子。
而镇国大长公主就是一手把神宗拉扯大的女兄。神宗对这位如母的大女兄是又爱又怕,说不清楚心里的五味陈杂。
在听说自家外甥至今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后,神宗就被愧疚折磨了起来。他以为这是那些老臣背着他自作主张搞得鬼,害了谢介。再一听到镇国大长公主进宫觐见的消息,神宗彻底慌了神,觉得那从朱雀门一直传到福宁宫的通报,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他活不了了。
镇国大长公主一身石榴罗裙,红华曼理,遗芳酷烈。明明年纪大的可以做神宗的亲娘了,但精心保养的雍容,看上去却比平日里惫懒惯了的神宗还要年轻不少。
甫一进殿,大长公主就和进了自己家没什么区别。这也与太一祖立下的规矩有关,在自家人面前,太一祖从不称朕,也没什么话本里的父皇c儿臣的叫法,就是爷c爹c哥。以前在乡下什么样,搬入大内之后就还是什么样。
神宗已经习惯成自然,从未想过要改变。哪怕他已经是皇帝了,他也还是特别怕他的大女兄。在遣退内侍后,神宗亲自给大长公主斟了茶,希望她能缓口气再骂。
“我就豚儿一个儿子,你就豚儿一个外甥,你必须救他。”大长公主这回没骂人,她顾不上。
“救救救!”神宗一副“谁不救,他就跟谁急”的诚恳模样。
“我要翰林医官院最好的和安大夫去给我儿治病救命。”和安大夫是大启医官里最高的官阶,专门给皇帝c皇后瞧病。
“给给给!”不只给一个,神宗早在他女兄还没进宫前,就已经准备把医官院里闲着的大小医官,都一并打包发往江左了。还留下了皇帝总爱对医官说的话——治不好他,朕让你们统统给他陪葬!
“我要你陪我亲自回江左探望!”
“去去啥?”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一定要让房朝辞好看!”谢介发下了这样的大宏愿。
四生子中的谢三儿正好迈步进花厅,听闻此言,不问因果,便挤眉弄眼的同仇敌忾,积极响应:“给他好看!”
有句话叫,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无论他做什么,你都是讨厌的。哪怕只是对方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好,都能让你解读出一百零八种深意与有毛病。谢介对于房朝辞,如今就处在这一鸡同鸭讲的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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