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坩埚内的青铜溶液直接倾倒在老工匠的身上。
“啊!!!”老工匠被火热的坩埚砸倒在地,痛苦的嘶吼,下一刻,一命呜呼。
青铜溶液迅速覆盖到老工匠的上半身,而后青铜溶液缓缓冷却,凝固。在老工匠那青铜脸上,呈现的不是痛苦,而是解脱一切后才会出现的微笑。
其他工匠只是麻木的扫视了一眼这里,就又各自忙碌了起来。
片刻后,一名守卫气哄哄的走进了老铁匠所在的山洞,看到了老铁匠变成了一个铜像,他骂骂咧咧的说道:“这该死的老家伙,死就死了,还浪费我一锅青铜,真晦气!”
然后,守卫就直接把老工匠的铜像尸体揣进了岩浆池,尸体在岩浆池中激起了几簇浪花,转眼间就沉了下去,消失不见。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工匠所在的山洞就又出现了一位工匠,重复着老工匠的工作,等待着死亡的扣门
一次浇铸而成的剑只是普通的剑,秦剑中最好的剑莫过于复合剑,复合剑的剑脊和剑刃是用不同成分配比的青铜合金分别浇铸,最后合二为一的青铜剑,复合剑的脊部含铜多,故呈黄色,比较坚韧;刃部含锡多,故泛白色,比较锋利。
一位相剑术士曾说:“白所以为坚也,黄所以为韧也,黄白杂则坚且韧,良剑也。“
“哗啦啦”数十辆木斗独轮车从山谷内鱼贯而出,木斗独轮车上装满了刚刚打造出来的奴隶锁链,锁链之上热气升腾,车夫把奴隶锁链都倒在了广场中央,而后又纷纷返回山谷,往返数趟后,广场上就堆满了奴隶锁链。
广场上站着几千个衣衫褴褛c面黄肌瘦的贫民,上有五十老汉,下不乏十岁少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全都是被大秦铁骑捉来的无辜的人,今天,他们全都要被剥夺自由,成为奴隶,他们的反抗之心被弱小的实力和卑微的内心给碾灭殆尽,他们的生机被眼前的黑色锁链给吞噬,于是他们一个个都不再害怕,都变得麻木不仁,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感到痛苦和无奈吧。
刚被捉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想过反抗,想过逃走,但当他们遭受过饥饿,遭受过鞭打,也目睹过淋漓的鲜血,脖颈上也感受过冰凉的死亡之后,他们都放弃了。最终他们都哭出了那男儿引以为耻的泪水,跪下了那比黄金还珍贵的膝盖,颤抖着那平时力抗巨石的宽厚肩膀求饶,因为他们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与猪住在一起,同吃泔水,也在所不惜。
他们变得无比恭顺,像一条狗一样,变得无比的低贱,等过一段日子,就算你打破了他们的锁链,赶着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他们的内心早已被完完全全摧毁
在广场的后方架着数十个火盆,盆中的炭火烧的正旺,每一个火盆旁都站着一个秦兵,手执被烧的通红的烙铁,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奴隶。
在火盆后面,还摆放着一张木桌,桌子上摆满了竹牌,每一个竹牌上面都写着不同的身份号码,从这一刻开始,这些奴隶将失去出身,失去家人,失去名姓,他们将成为一群无名之人,唯有一张竹牌来证明他们的存在。活着,这张竹牌就是他们的身份,死了,这张竹牌就是他们的墓碑。
一朝为奴,一世为奴,至死方休。
寒风呼啸的天宇越发的阴暗,苍天也无言。
某一刻,他们开始带上锁链,腐朽的灵魂拖着僵硬的躯体渐渐地沉入无边的黑暗,他们渴望什么,他们什么也不渴望,难道他们不曾想过解脱吗?没有灵魂的人什么也不会想。
戴上锁链的奴隶,都被刮成寸头,额头上烙上奴隶烙印,领上自己的竹牌,换上黑色的奴隶装
一些奴隶出现在了地底下,开采着矿脉
一些奴隶出现在了深山老林,砍伐着木材
一些奴隶出现在了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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