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勤政殿的王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身经百战的他怎会有总劫后余生的感觉,当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腿骨隐隐灼痛,刚才皇上那盛怒下的一脚当真不轻,得叫个大夫看看了。
看着走在前面春风得意的户部尚书钱大人,王卓万分不是滋味。这钱骏乃是二皇子麾下的钱袋,这次军需之资怕是又要让二皇子发一笔横财了吧。可是这燕家人各个不好惹,如今他们若是接机发财,燕家人的性格肯定是要闹起来的。
这五皇子的母族和二皇子的人斗起来,这才好看!
不过以二皇子那般的狡诈,自己得暗中添一把火才是。
还没出宫门,王卓便看着太子穿着明黄色绣着五龙朝服站在宫门处等着自己。
“舅舅,您还好吧?”一朝得到消息的太子陈梓等候在出宫必经的路上,看着王卓一瘸一拐地扶着宫墙出来,立刻上前搀扶。
王卓不敢居大,依着礼制行礼,“太子殿下。”
陈梓拗不过,只好提前扶起他,“舅舅受苦了。”
王卓摇头,看着这位丰神俊逸有着妹妹七分美貌的侄儿,心中那是万分的骄傲。这大陈下一位皇子必定有着他禹州王家一半的血脉,经久不衰的王氏定是要在他和妹妹的手中绽放有一段历史绝唱。当然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比如二皇子、燕家等。
“太子严重了,为朝顶办事本是为官之职。”王卓深知温良恭俭的太子殿下定是不愿意自己玩弄权术扳倒那些他所谓的兄弟的,可是哪条帝王之路不是用血肉堆砌出来的,既然太子如此,自己也甘愿做那个磨刀霍霍的利刃。
“舅舅真乃百官的典范。”从相信舅舅的陈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舅舅的为人,当年的王卓本就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能坐在如今的位子也不是光靠的王家的实力。
陈梓将王卓扶上官轿,看着轿子走远。
回到东宫的他,拿出舅舅塞着自己衣袖里的字条,“柔然来势汹汹。”
看来燕城定是要有一战了。
虽然是秘折,但是户部兵部的紧密的行动,不出半天整个京城三品以上的大员都知道了此事,不过到都很是有默契的没有声张,毕竟一旦传出,整个陈国的国内必定会有一定波动,物价飞涨之类的在所难免了。
而且此次柔然的行为虽很是挑衅,可是毕竟没有大范围地攻城的行动,所以一切都尚未可知,只有早做防备,以防万一。
回到府中没有多久的钱骏就换了一身常服坐着轿子从后门到了二皇子府上,七拐八拐地穿过水榭长廊,来到一处幽静的议事厅,一个身着紫衣蟒袍的男子就坐在那里等着他。
钱骏一如往常那般,在门口褪下鞋,跪坐在那个男子面前。
虽是穿着明亮的紫色衣袍,可是那个男子还是给人一种高贵如云、深不可测,如临深渊的感觉。
“殿下,前线告急,燕城局势紧张,这次……”
陈濯摆手,“不,这次我们要出色的完成此次的任务。”
“属下愚昧,不理解殿下的用意。”钱骏很是惊讶,有了充沛的钱粮,燕家军更是容易建功立业,这不是让五皇子的后台更是稳固吗?
陈濯右手把玩着腰间的玉石,“此次大战无论开战与否,都很是重要,若是出一点差错父皇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了。若是真的懂了手脚,藏了猫腻,依着燕家人的性格定是要不死不休的,宁惹阎王,不惹燕家。此次你定要出色完成,卖给燕家一个人情也为不可。”
钱骏点头,转眼又问道:“这情要不要卖的明显点?燕家人一向眼瞎,谁的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陈濯摇头,“燕家人聪明,好好办事便是,不要让人趁机作乱。”
“是。”
陈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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