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西北军粮草的消息就在京城传了个人声鼎沸,大街巷,无论是老弱妇孺都在议论此事。
朝廷也是大受震荡,兵部和户部的尚书都在上书房门外跪了两个时辰,若不是还靠着这两人收集运输粮草,陈宣帝都想将两人革职查办,这么大的纰漏,这不是要党争,这是要亡国呀!
“皇上,两位大人都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李太监劝道,看着皇帝怒气冲天,自己这般劝的也是提心挑胆。若不是宫里那位试了偌大的劲儿,自己也不会这般冒死上前。
“让他们跪都算轻的呢?”说着又砸了一个茶杯。
李太监跪了下去,“皇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筹措军粮,罚两位大人还不是时候呀。”
陈顼回过神,甩甩龙袍,“算了,让他俩回去吧,限他们五日内筹措军粮。要不然提头来见。”
“是。”李太监松了口气,正想下去传旨意。突然陈顼又说:“宣谢欢言和严真清。”
“是。”
晚上二皇子府上,陈翟看着披着黑袍跪在自己屋外的钱骏还有跪着屋内祁妙。
陈翟一身玄色烫金锦袍,墨发被铁质的簪子束起,盘腿坐在席子上,手中拿着几案装着酒的银质杯子,面无表情慢慢悠悠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再一次为自己斟上。
不知过了多久,“说吧,西北的军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发了霉的陈粮?”
话语的温度让整个燥热的夏季一下子骤冷,吓得屋外跪着的钱骏瑟瑟发抖。
“回回……殿下,下官已经很心了,可是手底下的人还是点出了差错。”
陈翟抬头,黑曜般的眸子直视钱骏,嘴角的一抹笑容直直的让人有种堕入地狱感觉。
“哼,‘点’?”陈翟手中的杯子悄无声息地被揉成了一坨。“你若是不想干了,有的是人想接替你的位子。”
钱骏慌乱地爬向陈翟,“殿下,下官真的认认真真地按照殿下的吩咐照搬的,殿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下官呀!”
陈翟看向他,“本宫不想知道过程只看结果,若果下次你还是这般,那就不怪本宫手下无情了。”
钱骏连忙磕头,“谢谢殿下……”
陈翟闭上眼睛,挥手到:“下去吧。”
钱骏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早已麻木了。
这时候两边突然出现两个人将他扶了下去。
陈翟余光看向跪在阴暗处的某人,“说吧,这次出了什么差错,为何在你暗中监督下这个钱骏还是出了如此纰漏。”
祁妙眼里跟陈翟是一样的冰冷,“是妙儿低估了王卓那个老匹夫,让他趁机抓住了时机,等妙儿发现时被换的粮草早已进了军营,”祁妙额头扣到地上,“是妙儿大意,殿下如何惩罚,妙儿无怨无悔。”
陈翟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这么说来,这么大笔粮草定是被人给换了,那么这笔粮草会被藏在哪儿?”
京城-镇国公府
燕然听着狐狸带来的最新的消息,眉头紧锁。
“……如今皇上一边搁置了两位尚书的问责,另一方派谢统领和严大人联手彻查,这下子朝廷人心惶惶,严大人还好,这位谢统领手下的黑甲卫那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这下子有人要遭殃了。”
燕然的右手敲击着桌案,“这个谢统领夫子跟我讲过,说是办事心狠手辣,处事风格雷厉风行,党同伐异,在朝中的势力不容觑,不过却是深得荣宠,经久不衰。皇上派这个人到底有何用意?”
就在燕然绞尽脑汁之时,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云深少爷,姐有要事要处理,等下姐忙完了,定会去找你的。”
墨香拦住想要姜云深,可是孩上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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