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汗，风无痕想到了在梦中见到的风影们，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感。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人，他甚至连风影们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就把他们的生命结束了。

    他从文之清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赞赏，反而看出了很多的怀疑。也许，文之清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任何别人吧。

    风无痕又想到了风影们，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风承雪的将军之路铺上了一段并不算牢固的路。

    风无痕现在不敢闭上眼，每次他一闭上眼，就觉得有冤魂来索命。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是形势所迫，不是心狠手辣。

    风无痕开始害怕了，如果文之清没有把位置给风承雪怎么办？那些人岂不是白送死了？不会不会，程无双的位置只能给风承雪不会给别人的，别人哪有承雪那种谋略。

    他开始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在拿他们当作棋子还是拿他们当作英雄。

    突然间，他想到自己这次风影计划的漏洞！就是这个漏洞让风影计划满盘皆输。也就是说，那些风影白死了！

    风无痕害怕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文之清谁都不相信。这就是风影计划的漏洞。既然文之清谁都不相信，那风承雪就没办法坐上京都大将军的位子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的疑心重。文之清能看出来风无痕坐上京都大将军的位置所带来的后果，一旦风承雪坐上了那个位置，风家三兄妹肯定一家独大威胁到文之清的地位了。但是现在最适合做京都大将军的人，只有风承雪了。如果让别人坐上了那个位子，京都的城防就很有可能完了。不知道文之清面对这样的两难会作何选择。不，他肯定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他肯定不会让风承雪坐上京都大将军的位子。

    风无痕辗转反侧，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找回自己的感情。此时的他，很痛苦。如果没有找回自己的感情，他不会感到痛苦的。

    感情，为什么要找回自己该死的感情。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多好。

    另一边，风小宝正在流着眼泪和风楚楚哭诉着。

    “楚楚姐姐，他们都很疼我。他们都陪我练武，听我给他们讲书院的故事，让我教他们识字。他们还说要我好好读书，将来超过无痕和承雪两个哥哥。他们还说。。。”

    风小宝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风楚楚紧紧地抱着他，安慰他：“别怕，他们都是英雄，他们只是出远门再也不回来了。他们去很远的地方当英雄了，有很多人在欢迎他们，给他们摆酒宴庆祝呢。小宝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说着让小宝不哭，风楚楚自己却哭成了泪人。

    往事一幕幕浮现，风影的人都是她的徒弟，更是她的亲人。

    她总是会用一根很细长的鞭子敲打着练武出毛病的徒弟，她总是会耐心地指导他们，她总是会很严厉地批评他们。虽然她被徒弟们称作母老虎，但是她不在乎这个难听的外号，相反，她很喜欢。这是亲人给的外号，很难听，但是很亲切。

    几十个人，在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了。昨天还是生龙活虎的亲人，今天就没了。风楚楚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觉得自己在拿别人的命来玩一场名叫战争的游戏。

    她感觉，自己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她更感觉，什么成功之路必须有牺牲，这种话只是那些人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她知道，今晚她会失眠的。

    第三天，暗影的三个指挥使放下了手上的一切公务，各自忙私事去了。

    风无痕骑着追风去了程无双的坟前，静静地看着。

    看着这座孤独的坟墓，风无痕似乎看到了几年前那几个畜生糟蹋红莺姑娘的情景，似乎看到了程无双哀求他们放过红莺姑娘的情景，似乎看到了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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