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公子想到的，也是他们这些兄弟。

    石锋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些黑衣修士愿意为欧阳晋卖命，一路追杀到如今，这些黑衣修士的所作所为石锋都有见证。

    能有如此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足以证明欧阳晋这个人的魅力。

    摆了摆手，欧阳晋打断护卫的话语，轻声道：“你们跟了我几年，应该清楚我的为人，这次的事原本与你们无关，这是我的私心，如果最终还连累了你们，我于心不安，就算走，也会走得不安。”

    “公子！”

    两个年近四十的中年汉子既然都有了呜咽之声。

    欧阳玲缓步走了上来，盯着欧阳晋，虽然她白巾下的脸色看不到，可石锋能感受得到她有着轻微的颤抖，自从见到这欧阳晋，这样的现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大哥，你能选择放弃吗？”

    简短的一句话，似乎用了欧阳玲全部的气力才说了出来。

    摇了摇头，欧阳晋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淡淡的道：“小妹应该明白，有些事，作为欧阳世家的人，没有选择。”

    欧阳玲身子一歪，往后退了一步，全身的气力似乎被抽空一样的虚弱。

    “只求小妹，放过我的兄弟们！”

    欧阳晋又一次开口，为他的一干兄弟求一条活命。

    半响之后，欧阳玲才憋出一句话：“大哥应该知道，我不喜杀戮。”

    “谢谢！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再做你的大哥，哪怕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

    欧阳晋的话似乎只有欧阳玲能懂，说完这句话后，欧阳晋既然露出了一股笑意。

    这个笑，包含了太多，其中似乎有他无限的回忆，他笑着看向石锋，眼前的少年在他的眼底，突然变得有点神秘，盯着少年，欧阳晋郑重的道：“小兄弟，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伤害了小妹，就算做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石锋一愣，在这两兄妹之间看来看去，对于欧阳晋的威胁，石锋才不会放在心上，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自然明白欧阳晋所说的意思，只是在石锋的心底，不会再有任何感情。

    只有仇恨！

    对李雪的仇恨，对厚山宗那关押娘亲，逼死父亲之人的仇恨。

    以前石锋或许还对石中天存在仇恨，如今却是已经想得明白，石中天就算设计陷害自己，可那也是为了石家的分支一脉。

    只要有守护的人都值得尊敬。

    “小妹，帮我带句话给父亲，身为欧阳世家的子弟，我无话可说，可作为他的儿子，我恨他！”

    欧阳晋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他的嘴角，冒出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在地。

    “公子！”

    两个受伤的护卫终于没有忍住眼中雾气，化为晶莹的水滴。

    欧阳晋自决经脉，早已经气绝，在他的脸上，似乎有着一种解脱，还有这一种不解，又或者是悲哀。

    一种作为欧阳世家子弟的悲哀。

    “大哥！”

    欧阳玲悲痛的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一把抱住欧阳晋的尸身，痛苦出声。

    不管之前如何的生死相向，如今欧阳晋已死，一切已经烟消云散，而且他们还是兄妹。

    石锋能够明白，这种作为世家子弟的悲哀，大家族之中，自然拥有他们独特的培养子弟的方式。

    或许欧阳世家的方式，就是一脉相成，两个都出色的子弟之中，只能留下一个，这也是为了家族传承，说不上谁有理。

    欧阳晋死了，那剩下的欧阳世家传人，就只能是欧阳玲，就算他们不争，不想争，可家族之中，一定也会有各自不同的力量逼迫他们相争。

    这种悲哀只有当事人最能体会。

    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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