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家人早早起床梳洗打扮,随意吃了口早饭,就坐上雇来的马车往刘家去了。他们是实在亲戚,所以去的比旁人要早。
到了刘家,刘墉将夏家的男人迎到了前院,白氏拉着夏仲春的手去了后院。
“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该多睡会儿,家里不是别处,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自从儿子定亲后,安生了许多,以前让他看书跟要了他的命一样,现在风雨无阻地去上学,而且学业越来越好,文章都写起来了,听亲家公说可以下场试一试了,这怎么不令人欣喜?虽然刘家有钱,本朝商人的地位比前朝高许多,但士农工商,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考取功名呢。
在她看来,这些功劳得归到夏仲春的头上,要不是有她在,儿子怎么肯去上学?有时候她犯嘀咕,悄悄跟自家老爷说:“莫不是王家那个传闻是真的,王家的女儿旺婆家?”
“子不语乱离怪神。”刘墉跩了一句文,警告道:“这话就你我说说,千万别传到外边去,王家好不容易消停些,这话传出去,万一他们又开始发疯,咱们岂不是要损失一个儿媳妇?”其实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感觉捡到宝贝了。
夏仲春一脸乖巧地笑:“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干,早点儿过来说不定能帮上伯母的忙。”
“家里有这么多人呢,哪儿用得着你,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玩的开心。”白氏命人上了茶水点心,跟沈青青c夏仲春两个闲话,不多时就有人登门了,她有心让夏仲春出去见见人,于是招呼道:“仲春,你随我去接接客人。”
“好的。”夏仲春从善如流,站起来扶着白氏的胳膊往二门走去。
最先到的是白氏的妹妹董白氏,她带着两个女儿来的,一个十三岁个十五岁,都是花骨朵的年纪。白氏给她们互相介绍之后,就由着她们去搭话,自己拉着妹妹的手走在前边。
“夏家已经来了,来得够早的。”董白氏撇撇嘴,小声道:“也是,姐姐家豪富,他们家不过普通小门小户,可不得早些来巴结着。”
白氏顿时拉下了脸,微微转身瞥了一眼正跟人说话的夏仲春,“一门双举人的书香门第,还开着一家书院叫小门小户?妹妹好大的口气!没没觉得举人没什么稀罕的,到时让家恒考一个来啊。”董家恒是董白氏的长子,比刘润清还要大一岁,考了好几次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董白氏脸皮一红,讪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姐姐倒恼了,我向姐姐赔个不是。”
白氏神色缓和下来,“她以后是我的儿媳妇,我自然会向着她。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也想着你,你若是你拎不清胡乱说话,惹恼了她,我可救不了你。”
董白氏不以为然,“好歹我是她的长辈,她能把我怎么着?我以后不乱说就是了。”她撇撇嘴开始架火,“姐姐真是的,你是做婆婆的,还怕她一个儿媳妇不成?你看我家那个儿媳妇,我管得她见了我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你得把婆婆的威信立起来,不然以后你压制不住她了,还不得任由着她欺负!我教你个法子,你让她晨昏定省的请安,布菜c倒茶c捧痰盂,晚上让她给你值夜,再给润清找个漂亮的小星,看她老实不老实!”
她孜孜不倦地传授着婆婆经,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恨不得亲身示范一番。白氏听得直蹙眉,“一家人相处,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这么简单的。以后这话再不必跟我说。”
董白氏被噎了一下,赔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今天都请了什么客人?可有合适的人家,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两个女儿家相看婆家呢。”说到这里,心中对夏仲春更添一份憎恶,她原打算让女儿嫁给外甥的,亲上加亲,知根知底,而且刘家生意做的大,能拉自家一把。
董家原本也是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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