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董现讪讪地辩解道:“小时候谁不办一两件错事?我现在知道改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嘛。要是我以前得罪你了,我给你道个歉,你别放在心上—你这次帮了我,以后我自己立起来了,你不就省事了。”
这幅厚颜无耻的样子把刘润清气笑了,“我姓刘你姓董,你过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跟别人要回来的,你要真想改,就先把家里的铺子经营起来,如果你能将你家的铺子做活了,不但我借给你本钱,还会让我爹借你本钱。”
“那个铺子那么小,而且已经半死不活了,我怎么救?”董现撇嘴,“我想另起炉灶。”
“我还想做陶朱公呢!”刘润清忍无可忍,蹭得站起来往外走,“表哥歇着,我去迎迎客人。”
“别走啊。”董现似乎没看出刘润清的不乐意,拔腿追了上去,“你不是有很多私房钱,借我使一段时间,等我赚了钱就还你。”
“我的钱已经借出去了,你别想了。”刘润清随口搪塞。
“你借给谁了?”董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他一张嘴,刘润清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借给我未婚妻了,她管着育婴堂,手里银钱不凑手。”
若是别人,董现肯定会厚着脸皮上门讨要,可若是夏仲春借的,他就没法去要了,一来男女有别,二来这两人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他们表兄弟关系再好也好不过夫妻,是故董现只能暗自失望。
刘润清勾勾唇,“我还是那句话,现拿出点儿本事给人看,别人才好给你投资。”拍拍表兄的肩膀,顺势溜走了。
“重色轻友!”董现暗骂一声,窥着周围没人,暗唾一句“为富不仁”,然后去前边找他爹去了。
后院,白氏本就打算让夏仲春练练待人接物,就将前来赴宴的小娘子让她来接待。虽然大部分人她并不认识,但她待人真诚,原本对她心中有些芥蒂的,来之前就被爹娘敲打了一番,如今见到长相明丽c落落大方的夏仲春,纵然之前多有不服气,现在也服气了。
众人正坐着闲磨牙,突见刘家丫鬟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夏仲春,“姑娘,这是老爷一位好友的女儿,太太让您带着她一起玩儿。”
“周姐姐?”夏仲春又惊又喜。
“是你。”周明月笑了,“咱们真有缘。”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太好了。”这丫鬟还有别的活要做,急着赶回去,“那人就交给姑娘了。”
“你就是润清的未婚妻?”周明月含笑道:“以前伯母为了润清的婚事,愁得头发都白了,还跟我抱怨过那小子眼光高,我说眼光高是好事,好姑娘宜家宜室,旺夫旺家。这不就挑到你。”
夏仲春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见姐姐是个稳重人,没想到是个油嘴滑舌的。”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周明月就是刘润清之前提到的至交家的千金。她们真有缘份啊。
“润清跟我提起过姐姐,他很是敬佩你,愿想着让他帮我引荐一番呢,没想到不用他引荐我们就认识了。”夏仲春高兴地拉着周明月的手,“今天不好说小话儿,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咱们一块儿赏花喝茶。”
家败之前,周明月无论是自家办宴会,还是去参加别家的宴会,都是全场的焦点,来了吴川县后,白氏邀请她参加过几次,但一些闺秀一听说她父亲亡故,家门败落,就不再理会她了。经了一次两次,她就不肯再去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多绣半朵花。
这次有夏仲春引荐,倒是有几个闺秀上前搭话,周明月心中一哂,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与人交际。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养蚕缫丝织锦刺绣上,家中开着绣坊郭家小娘子郭锦瑟说:“上次我家收了一副明月居士的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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