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扫了白家却扑了个空,白老爹以为何展等人是奉了县太爷之令请儿子去赴宴的,原还想摆摆老太爷的架子,被何展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再想摆谱却摆不出来了。
“白南岩人呢?他涉嫌一起绑架案件,大人传他去县衙回话!”
“不可能!”在白老爹眼里,自家儿子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怎么会做出绑架的事情来?是以,立时梗着脖子喊道:“我儿子可是秀才,是不是有人嫉妒我儿子,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何展笑了,“老人家做人要谦虚,就你儿子那样,要模样没模样,要才华没才华,要家世没家世,谁会嫉妒?快点儿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治你个包庇罪!”
白老爹还想抬出白氏压人,“你们知道刘记绸庄的当家太太吗?那可是我们家的姑奶奶!”
“巧了,受害者也是刘家的亲戚。”何展笑得开怀,感情被告和原告还是拐着弯的亲戚呢,这场大戏太好看了。
白老爹不服气,“我可是刘太太的本家堂兄,难道对方比我们的关系还近?”
看热闹的人啼笑皆非,这个时候既然还在攀比,真是不知深浅。何展懒得跟他扯皮,板起脸问:“我再问一边,白南岩去哪里了?”
白老爹原不肯说,支支吾吾地搪塞着,却是街坊四邻告知了何展,“那个白秀才带着亲娘妹妹去提亲了,走了大半天了。”自从白家搬过来之后,不说跟邻里街坊处好关系,反而想用秀才的身份欺压别人,白老太整日把儿子挂在嘴边,句句夸儿子却把别家儿子贬得一文不值,而白家女儿白欣,则把自己当千金小姐,恨不得让同龄的姑娘伺候着她吃饭喝水。
大家过日子本就艰难了,再来个处处想占便宜还欺压自己一头的白家人,自然没什么好心,毫不犹豫地就把他们给卖了。
“这个时候去提亲?”何展不得不佩服白家人的粗神经,或者说这种人心中毫无底线,自私到极致。
问清楚了向哪家提亲,何展带着捕快走了。白老爹心中惴惴,想跟过去又跟不上,思索了一瞬,决定去刘家搬救兵。自从刘家发迹之后,凡是跟刘家能沾上关系的人,都恨不得沾上一身银粉回来,但刘家夫妻并不是软柿子,想占便宜的都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自此都安分守己,不敢再作妖。但刘家夫妻并不是冷血之人,若是亲戚家真有难事,他们能帮的总会帮上一把,尽了亲戚的情分。
白老爹以前想跟刘家攀上关系,但是刘家门并不好进,就是儿子考上了秀才,刘家不过送了一份一般的贺礼,还是自家老婆子有主意,请白氏给自己儿子说亲事,这才拉近了一点儿距离。他心中思忖,儿子这么大的事情,姑奶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还能依靠刘家给县太爷施压。
如此种种,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年迈之躯,风一般地跑走了。
且说这天一大早,白南岩就催促着娘亲妹妹赶紧起床去周家提亲。原本白氏传达了周明月不乐意的消息之后,对周明月的印象一落千丈,在家把周明月骂了一顿之后就不再提及此人,可谁让儿子死轴,非要娶她,纵然百般不愿,还是答应儿子去提亲。当然,照她的意思,提一条肉就算提亲了,幸好白南岩最了解他娘的性格,早早将聘礼准备好了,虽然只有两匹绸缎,一盒子点心,却比一条肉强上许多倍。
之所以选在今天去提亲,是因为他怕今天育婴堂的一场冲突伤到了她,这才一大早去堵门。
倪氏并不知道女儿直接拒了白家的亲事,听闻有男家上门提亲,喜不自禁地将人迎进来,待周明月想阻拦的时候人已经进门了,良好的修养让她干不出直接将人赶出去的行为,只好板着脸给三位不速之客上茶。
但论卖相的话,白南岩是相当不错的,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