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货物质量好是最要紧的,其次是要有人脉。丰年粮庄刚起步,虽然每天都有银子入账,但属于小打小闹,挣得有限,与夏仲春的设想还差着一大截,他们急需一个大单子,开辟他们的商路。如今江州大小粮商都想早点见到马粮商占个先机,可现在还没有人能做到,马夫人的出现,无疑给了两个年轻人一线希望。
激动过后,夏仲春理智回笼,垂头丧气地说:“就算马夫人跟马粮商提了咱们,也肯定会说咱们是做丝绸生意的,她又不知道我们开着粮庄,想跟他们家做生意呢。”
刘润清笑道:“你也太功利了,越是这么不着痕迹越好,你要直接跟马夫人说,她肯定就不离你了。我估摸着马粮商肯定要在江州盘旋一阵,还会去各处转转,这都是咱们的机会,徐徐图之吧。就算跟马粮商做不成生意,咱们今天不也赚了吗。”马夫人大手笔,一下子就买了好几千两银子的货。
这么一想,夏仲春觉得这次没白来,又想着,如果跟马粮商做不成生意,还可以跟马夫人做丝绸生意嘛,西北可没有这么好的衣料。想到此,她问:“能不能送马夫人一匹料子,算酬宾。”
“自然可以。”刘润清已经扒拉完算盘,说:“我算完了,今天这笔生意咱们赚了不少,送一匹不值当什么,再多送两三匹咱们也是赚的。”
夏仲春从柜台上挑了两匹中等的料子,让伙计一并送过去了。
这边厢,马粮商出去转悠了半天,一推开房门,见房间里堆了老高的布料,被吓了一下,揶揄道:“夫人,你这是打家劫舍去了,怎么买了这么多布料?”
马夫人闲闲地喝着凉茶,瞥了丈夫一眼,“没去打家劫舍,去败家了。”她指了指打下的江山,道:“就这些,花了大几千两银子。”
马粮商被唬了一跳,“夫人,你别是被人坑了吧,都说江南盛产丝绸,价格理应比我们西北便宜啊,怎么觉得比咱们西北还要贵。”
小可将那匹云锦搬出来,说:“老爷,最贵的是这个,叫云锦,就这一匹要两千两呢。”
马粮商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嘴巴动了动,最后只说了句,“夫人开心就好。”他这位夫人率性而为,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
小可粗中有细,觉察到老爷有些不对劲,立即将今天在锦绣绸庄遇到的不公讲述了一遍,等她说到要用匕首将云锦割破的时候,马粮商不由地抖了一抖,心中暗自感谢管闲事的姑娘,不然这匹上好的云锦就要被这俩败家老娘们儿给毁了。
“夫人啊,你不是带了好多好衣裳吗,怎么不穿出去?这做生意的,捧高踩低是正常的,你何苦跟他置气。”马粮劝道。
“那些衣裳穿着太热了,还是棉布的最舒适透气。而且,你今天不也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出去嘛,我这是夫唱妇随。我在那等了好半天,今天又热又闷,心情一不好,做事就没过脑子。幸好那位刘少奶奶拦住了我,不然这匹云锦就真的成抹布了。”她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没看见刘少奶奶说自家也是开绸庄的话的时候,那位掌柜的脸色难看的呦。”
“这位刘少奶奶可真会做生意,这么明目张胆地撬墙角我还没见过呢。”马粮也跟着笑。
“对了,你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马夫人问道。
“随意找了几家,感觉都差不多,具体如何还得再打听打听,我想找机会去下头转转,找一个最稳妥的,省的我们一趟一趟地往这边跑。”一说到这个,他就要把甄家拎出来骂一顿。
马夫人打了个哈欠,说:“别拿这些糟心事烦我,我一听见这些就头疼。”
马粮被夫人噎了一个大跟头,委屈地说:“是你刚才问我的。”
马夫人假装没听见,说:“你说,咱们要不要做丝绸生意啊,我今天大概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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