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消息是谁送来的?信说了什么?”陈浩看着段希元捏着纸条陷入沉思,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手机端
段希元低头,手里的小纸条已经被蜡浸透,已经几近透明,不过信的内容却在他的心掀起惊涛骇浪,他不过被关起来几天时间,外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始料未及。
信并没有落款,但段希元认得刘润清的字,而且这个时候紧张他的也只有刘润清夫妻了,他说:“是刘少爷送来的信,说已经知道了我的处境,正想办法营救,另外,丰年粮庄被人投毒,已经有百人出现腹泻的症状,现在丰年粮庄已经被迫关张,老百姓没平价粮可买,已经都涌向王记粮庄买高价粮了。”
陈浩大吃一惊:“还有这事?不会是王家投的毒吧?丰年粮庄关张了,最大的受益者是王家,这不是秃子头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有脑子的都能想到,若真调查起来,不出两天能查到王家,可现在我被软禁起来,别说判案了,连外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为丰年粮庄伸张正义?”
陈浩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变,“大人,他们是不是早有预谋?一边将您软禁起来,一边往丰年粮庄下毒,一石二鸟?”
段希元勾勾唇:“难为他们费尽心思算计我。”他将纸条揉成一个团,扔进脚下的炭盆里,看着纸条燃烧成灰烬,抬头问:“谁给你送的纸条?”
“好像是给知府衙门送菜的菜商,我以前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
段希元:“你这两天多去厨房转转,找机会给刘少爷送个信。”
“那您什么时候写回信?”陈浩又紧张又兴奋,恨不得马跟厨房的人斗智斗勇一番。
为了打发时间,段希元要了一套房四宝,所以他当即写了回信,密密麻麻的字挤在两指宽的小纸条,他仔细地将纸条卷成一个紧紧的小卷递给陈浩,“要是有机会,把小字条交给送信的人,要是没机会,想办法暗示他,让他告诉刘少爷不用管我,我自会想办法逃出去,让他顾着正事要紧。”
陈浩眼睛一亮,“大人想到脱身之法了?”
“没没有。”段希元老实回答,“这里戒备森严,凭我们两个是逃不出去的,但刘少爷正在做一件大事,我们不能让他分心。”若是刘润清在信说的那事准了,哪怕让他将性命交代到这里也成。
陈浩对段希元忠心耿耿,在他眼里没有他家大人做不成的事情,所以无条件地信任他家大人,他将纸条接过来,放在腰间的荷包里,说:“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马到小年了,江州人同样重视小年,知府衙门早早地向李春定了一大批蔬菜,让他早些给送过来。
这天,李春一大早带着一车的瓜果蔬菜过来,大厨一清点,发现数量不够,顿时急了,“李春,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多送些过来?大人可是要在今天宴请大小官员的,这么点儿菜怎么够吃?”
李春点头哈腰地赔礼:“严大哥先别生气,我知道大人要请客,不敢耽误大人的大事,现在这一车是给大家平常吃的,早饭的时候,会将另一车送来,绝对不会误了您的大事的。”
严大人想了想,杨大人要在晚宴客,他们从晌午开始准备也不迟,于是放过了他。
早饭时候,李春果然准时到了,犹豫厨房的人都忙着给各房发饭,所以没人来帮忙,李春慢悠悠地卸车,他一边卸车一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在领饭的人群寻找昨天的那个人。
不一会儿,见陈浩拎着食盒晃晃悠悠地进来了,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一眼,陈浩立即前打招呼:“这不是昨天那个人吗?”
李春立即放下菜筐打招呼:“昨天忘了说谢谢,谢谢您昨天扶我一把。”
陈浩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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