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深夜,刘润清携夏仲春前往某个青楼赴约。
无论什么时候,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都是夜夜笙歌,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这里是藏污纳垢之地,也是最佳的引人耳目之地。
夏仲春做的是男子打扮,不过白塔是久经官场之人,眼神犀利异常,一眼就认出夏仲春的性别,当即表示不满:“刘少爷,本官是抱着很大的诚意跟你合作的,你带个女人过来做什么?她嘴巴不严把消息泄露出去,责任算谁的?”
刘润清待要辩解,夏仲春抓住他的手腕,冲他摇摇头,随即面相白塔,“白大人,有句话叫英雄不问出处,我认为这句话应该改一改,应该是成事不问男女,我虽为女子,可也有一颗慈悲之心,不忍看段大人被人构陷,不忍看江州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么多的大事需要您去管,就不必在意我是男是女了吧?”
“哼!”白塔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搭理她,“闲话少说,我们直奔主题吧。”
伺候的人都已经退到外边去了,三个人小声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夏仲春:“我已经写信给家兄了,相信他很快就会将消息传到京城去。”
刘润清:“舅兄的信只是辅助,白大人您的消息才是最正规c最有说服力的,由您的信件打头,再加上舅兄的信的辅助,一定会引起孙大人的注意。只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就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朝廷追查下来,大人您不仅无罪,还有功,一举两得。”
白塔心中仍然有疑虑:“万一孙大人没注意到呢?况且,我上边有好几层上官,没去向他们反应情况,反而直接捅到京城去,某些人恐怕不会放过我。”他身处官场多年,比眼前两个小年轻更加了解官场的各种明规则和潜规则,他越级上报,势必要得罪江州乃至吴省的一众官员,遭人记恨的后果会很惨的。这一点,就是他犹豫来犹豫去的重点。
“若真如此,您大可以营造孤臣形象,若您的孤臣形象树立起来了,还愁得不到皇上的青眼?”夏仲春出言点拨,“当初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为替先皇分忧追缴国库欠款的时候,就决议做一个孤臣,现在您为了江州的父老乡亲,不惜得罪上峰权贵,到时候您再哭诉表白一番,您仔细想想,皇上会不会因此怜惜您?皇上从孤臣变成孤君,内心的孤独和寂寞非常人能理解和忍受,您若能与皇上产生共鸣,还怕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和庇佑?”
她这一番话说得白塔心潮澎湃,想想本朝出的几个名臣能吏,哪个不是被皇上器重,出将入相,名垂青史?
“刘少奶奶言之有理。”白塔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咳嗽一声平复下心情,说:“那两位觉得此事该怎么做?”
夏仲春和刘润清对视一眼,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咱们应该多管齐下,让杨定远焦头烂额。”
白塔有些迟疑,他被杨定远打压惯了,现在胆子很小,不敢跟杨定远硬刚。“这个还是算了吧,万一杨定远发狠,将本官也囚禁了呢?”
“杨定远就是段大人品级低,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您可比段大人高了好几个品级,他不敢的。而且,他现在最心焦的是他新的任命,不敢在这个时候强压人的,他自己也怕被反弹。”刘润清鼓励道:“现在一个段大人他都搞不定,难道还能将您打杀了不成?不信您可以试一试,这个时候您给他搞一些事情,他九成是要忍下去的。”
白塔心中犹豫,在他跟杨定远交手的这些年里,基本上次次都落败,已经被打击地抬不起头来,失败的惯性让他不敢去摸虎须。不过他转念一想,杨定远已经在这里做知府做了两任了,无论是平调还是升迁,都不会在江州了,人都要走了,他怕个屁啊?
如此一想就想通了,问:“怎么个多管齐下法?”
在来之前,夏仲春和刘润清已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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