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仲春对沈茗伊去了哪里并不敢兴趣,直到段希元派人请两个过去,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请求他们想办法将几个无辜的丫鬟救出来。
“小事一桩,包在我们身上。”刘润清拍着胸脯答应,“将她们赎出来之后是送回来还是在当地安置”
“听她们的意思吧。”段希元忍不住叹息一声“若回来,我这里也是没地方收容她们的,回来了也是另谋生路。”如今县衙精简的没几个人了,凡是当初倒向沈茗伊的c懒惰的c无用的下人,他都统统撵走了,只剩下两个做饭的,一个负责衣物的,一个采买,一个干杂活的,恐怕全国都找不出比他更清廉的官了。
回去的路上,刘润清再一次同情段希元,“真是够倒霉的,什么污糟事全让他给赶上了,所以说这男人啊,最不能靠的就是老丈人,不仅气虚还靠不住。”
“要我说,沈茗伊这么干再好不过了,不然两个人怎么和离你别忘了,段大人可是对明月姐有心思的人,若她还是段大人的原配,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成的。”她倒是希望这两个能成。
说过谈过别人的事情,夏仲春又忙了起来,她准备把所有的寄养家庭走访一遍,如果养父母对寄养的孩子不尽心的,该罚的罚,该将孩子领回来的领回来,由亲生父母领了工钱的,需观察孩子的情况,若是面黄肌瘦c体弱多病的,则亲生父母受的惩罚更重,毕竟领的是官家的工钱,养的孩子不算是自家的,而是官家的。
走访了几天,情况还不错,夏仲春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人间惨剧少了,她比谁都开心。当然了,人的观念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但弃婴溺婴的事情比前几年少了很多,说明自己做的事情有了成效。
将全县都走了个遍,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夏仲春回来说“有几家人做的不行,我已经训斥他们了,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要还是那样,下个月就将孩子接回来。”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这孩子还是要跟在亲生父母跟前,那些寄养的孩子们跟养父母及他们的儿女,相处起来总会有些隔阂,养父母自家孩子都照看不过来,对养子女的关心就少了很多,饿不死冻不着就是了,而与这家的兄弟姐妹则会认为养子女抢了他们父母的关注,抢了他们的口粮,天然带着敌意,平日里一起玩耍的时候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了矛盾,这种关系就被翻腾出来,任何事都可以以非亲生这层关系来解释,久而久之,隔阂越来越深,孩子在那家就跟个外人一样。由亲生父母照看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再如何也有血缘在,过得不会太差。”
“但是,有些人家实在重男轻女,并不是你给钱他们就会养活孩子的,毕竟,等女儿大了,又是一大笔嫁妆要出。”吴川县有厚嫁之风,嫁妆少的姑娘在婆家是要受欺负的,而陪送丰厚的嫁妆,势必要将家底掏薄,前些日子,城南有户富商嫁女儿,硬是将一半家产陪送了出去,就这,婆家还嫌弃嫁妆薄,话里话外都是不满意。亲家不满意,自家更不满意,那家的儿媳妇在小姑子准备嫁妆的时候就闹腾不休,小姑子出门当天扬言再不让小姑子进门,等花轿一走,不顾一家子的亲戚,抱着孩子就回娘家去了。
很多人都说“这那是养女儿啊,这分明就是给别人养金娃娃,怪到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一个就赔了一半的家产,这要是有个七八个,还不得借外债啊”
富裕之户跟贫寒之家皆是如此,所以并非所有的人都愿意把女儿养下来的,他们不差一两年的奶水,差的是后边十几年的粮食和一大笔嫁妆,因此,弃婴之事少了,但溺婴之事仍然不绝,这就不是夏仲春能左右的了的了。
“这些以后再说,为今之计,是重开育婴堂。现在县里能收容弃婴的人家基本饱和了,若再给往他们家塞,势必要增加他们的负担,他们不一定乐意去。开了育婴堂,我们就能收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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