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位置让开,刘润清带着同窗们跪在夏之时的牌位前三叩首,然后承诺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用生命去爱护她,宠爱她,决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我要是做不到,您就来教训我。”
一直欢欢喜喜的夏仲春,此刻正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父亲生前最担心的就是她,要是父亲现在还活着,应该会很开心把。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这次来的傧相里有个叫谢金科的,他见气氛有些不好,立即笑嘻嘻地说:“先生,以后小师妹就是我们的妹妹,要是妹妹受了委屈,不用劳动您老人家,我们师兄弟就能出手帮您教训女婿,您看是打一顿买一顿,还是提供搓衣板,咱们这些大舅子都能代劳,包您满意。”
他一插科打诨,气氛骤然轻松下来。刘润清笑骂:“看来平时被大舅子小舅子没少收拾,不然怎么这么清楚呢。”场面就这么给扭转过来了。
吉时已到,刘润清牵着盖着红盖头的夏仲春往外走,见她视线被红盖头挡住,索性将人横抱起来送到大红花轿中,惹得众人纷纷起哄,他自己不但没害臊,还特别高兴。
一路吹吹打打回了刘家,刘润清骑着高头大马在前边,后边是夏仲春的花轿子,再往后是夏仲春的嫁妆,有绫罗绸缎,有金银珠宝,还有代表田产的砖瓦,红妆没有十里也有五里了。
看着绵延不到头的嫁妆,看的路边的姑娘直眼热,心里不由地想,要是我成亲的时候也这么风光,有这么多嫁妆就好了。
若是夏仲春知晓了她们的想法,一定会劝说她们自己挣嫁妆的,自己能挣出嫁妆来,以后就能挣出家业来。
刘家这边比夏家更热闹,宾客有刘家白家的亲朋好友,有生意上的伙伴,身份最贵重的就是段希元了,以他的身份其实送来贺礼就已经是给面子了,但他仍然亲自来了,这是要给两个新人做脸。
夏仲春仍然是被刘润清从轿子里抱出来的,迈过火盆,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到了大堂之上。这一路,她将脸贴在刘润清的胸口,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莫名的心安。
“润清。”她突然开口。
“嗯?”刘润清微喘,这路怎么这么长呢,感觉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我爱你。”夏仲春轻声说。
“嗯。嗯???”刘润清脚步一顿,双手将怀里的人儿往上提了提,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夏仲春咯咯一笑,搂紧他的脖子,“没听清就算了,当我没说。”
“臭丫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刘润清声音里带着笑意,震得夏仲春耳朵酥麻酥麻的。
终于,走到了正堂,在将夏仲春放下的一瞬间,刘润清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更爱你。”
夏仲春很想跟他讨论讨论谁更爱谁的问题,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夏仲春被刘润清送到秋罗院,趁着丫头们正收拾着新房里凌乱的东西,刘润清在夏仲春唇上偷了个香,说:“待会儿会有亲戚过来,她们逗你你先忍着点儿,等晚上我补偿你。”
夏仲春眨巴眨巴眼睛,“怎么补偿?”
“噗嗤!”刘润清托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一口,“傻丫头,待会儿去翻翻你娘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就知道了。我让人给你做了碗面,你先垫补着,等我回来再一起吃。”外头的来客还得他去招呼,他不能久待。
不一会儿,刘家的女性亲戚搭伴过来了,夏仲春在刘家住了几年,亲戚们都认得差不多了,所以基本上都认识,对方打趣不起来,她自己也扭捏不起来,于是双方坐下来磕磕瓜子喝喝茶,倒是和乐。
不过,有个不怎么认识的亲戚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听别人叫她孙姨妈,她撇了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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