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清有些吃醋,闷闷地说:“要不我去考举人吧,考举人能做官了?”
“怎么想考举人了?”夏仲春不解其意,摸摸他的脸问:“你不是一向厌恶官场吗?”
“我要是当了官,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省得你去夸别的男人。 ”话酸的能将人的牙倒了。
原来是吃醋了。夏仲春闷笑:“那能一样吗?段大人做这件事是为民着想,是天下为公,你要是做这些事,是以权谋私。再说了,你算考了举人,难道能在咱们家乡做官?去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这些事情不一定能做起来。”
刘润清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哪怕是捐官呢,也不一定能留在吴川县,故土难离,他热爱这片土地,不舍得离开。
“那你以后不能再夸他,否则我生气了。”刘润清将人抱紧,将头埋进她的脖子,“我这个人心眼很小,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去夸别的男人。”
“好好好。”夏仲春很好说话,她伸手拍拍他的后脑勺,“以后我只夸你,绝不对去夸别的男人。”
两人腻腻歪歪,跟以前更加恩爱了。
育婴堂的影响力越大,夏仲春的名声越大,有思想开明的,有思想迂腐的,思想开明的将夏仲春推崇到一个很高的地位,认为她是众弃婴的再生父母,思想迂腐的,却觉得自己似乎被打了脸,叫嚣道:“她是站了先机,否则哪里有她一个女人出头的机会?要我说,女人应该回家操持家务,教养子女,整日抛头露面,跟男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这些负面的评价,夏仲春权当他们是在放屁,反正这么多年了,骂她的话翻来覆去是那么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她不仅没有放在心里,还跟刘润清调侃:“这帮人一点儿创意都没有,骂我的话翻来覆去那几句,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真想亲自教教他们怎么骂人。”
这骂人得骂道点子,若骂的内容是被骂之人并不放在心的,那是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白白浪费口水。也是因为夏仲春并不在意所谓的名声清誉,他们才拿她没有办法,如换做其他女子,恐怕这会儿已经自杀保清白了。
骂人的这帮人里,数王郢蹦跶的最厉害。王家土崩瓦解,他将责任归结到夏仲春身,认为若不是她在间搅局,自己何至于血本无归,王家生意何至于倒闭,而他自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这种想法埋在大脑,烧灼得他五脊六兽,辗转难眠。
王家族人在王家变卖家产的时候,带着家产跟王郢划清界限,拿出房契地契证明自己手里的产业不是王家的,要查抄不要查抄他们的。还埋怨王郢做的事情太伤阴德,若不是他做事不地道,王家还是吴川县首富呢,他们也能继续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可好,没了王家的大树,他们只好自己去谋生计了。然而,他们忘记了,他们置办的家产有多少是自己挣来的?还不是从王家的大树一点点挖下来的,大树倒了,不反思为何大树会倒,反而埋怨大树不结实。
王郢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王记粮庄早千疮百孔,无数的蛀虫不分昼夜地啃食着这颗参天大树。现在大树倒了,这些已经养肥了的族人纷纷逃窜离去。
不仅是血缘关系较远的人要跟王郢划清界限,连两个姨娘带着两个庶子也来跟他告辞。当时二姨娘是这么说的:“老爷,不是我们不仁不义抛弃你而去,而是王家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您现在自身都难保,又如何养活我们?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啊,我带着他回家,好歹有口饭吃。”
王郢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养活不了自己的儿子?”
二姨娘抿着嘴没说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现在的他可不是养活不了呢,甚至连自己也养活不了。
“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王郢看着三姨娘。
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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