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惊动了陛下,吓得两江总督亲自调兵遣将,派遣官员到江州调查此案,连江州知府白塔都不得查收。
得到消息的沈茗伊吓得萎靡倒地,半天都爬不起来,她慌张地问鹦鹉:“京城来信了吗?”
鹦鹉同样一脸惊慌,说:“没有啊!夫人,要不咱们还是跑吧。”
“对对对。”沈茗伊扶着椅子站起来,哆嗦着说:“去将鞠贵龙叫来,收拾收拾细软,今天晚上就走。”
“哎!”鹦鹉提着裙子就往外跑,不一会儿又跑回来了,她满脸泪痕的说:“夫人,他跑了!”
“什么?!”沈茗伊震惊,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骤变,连忙推开鹦鹉往卧房里跑。
“夫人!”鹦鹉连忙跟上。
猛地将卧房门推开,沈茗伊慌慌张张地打开梳妆台的一个抽屉,伸手进去摸索着,片刻之后,她整个人跟没气了一样。
“夫人,怎么了?”鹦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在鞠贵龙找来的时候,问沈茗伊就知道他图的就是她的钱,那时候她没人可用,鞠贵龙虽然有小心思,但勉强能用一用,所以她就留下了他,但对他的防备从来没有放松过。这个梳妆台是她用了多年的,段希元在和离后将她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了她,包括这个梳妆台。里头的夹层是她藏重要东西的地方,当初置办的田产都贱卖折成现银了,后来被鞠贵龙挥霍掉一大半,剩下的她全都藏在这里。这个地方连贴身丫鬟都不知道。
现在,里边空了。
“鹦鹉,你去算算我们还有多少银子?”沈茗伊呆呆地问。
鹦鹉心里一沉,知道她的钱丢了,哽咽一声,说:“银票加碎银子差不多一百多两,不过夫人还有一些首饰”
“待会儿收拾收拾,再将下人都遣散了,将宅子退了。”这个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将咱们的东西收拾收拾,能当的都当了,换成钱,明天一大早咱们就走。”
“咱们能去哪里?”鹦鹉揉揉眼,“咱们无处可去啊。”
“去收拾!”沈茗伊厉声骂道。
“哦。”鹦鹉擦擦眼泪,手忙脚乱地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成好几个大包袱,也不敢用别人,将一些首饰塞进包袱里,顾不得羞耻,自己去了当铺。
如此几趟,换了不到二百两银子。这些钱在平日里都不够沈茗伊做一季衣服的,现在这点子银子却是她们主仆立身的本钱。
主仆两个连夜将行李打包好,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两个人就悄悄地去了后门。前一天,鹦鹉给所有仆人放了假,所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
门口已经等着一辆破旧不堪的马车了。沈茗伊看着那辆快要散架的马车,脸上闪过厌恶,但她自己也知道,她们现在没钱雇佣华丽的马车。而且,两个单身女人若是出手大方,肯定会被有心人盯上的。
回来时狼狈不堪,再次出逃,比上次更甚。
沈茗伊换下华丽的丝绸衣裳,穿着以前下人才穿的衣服,默默地闭着眼,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着。
此行前往京城。她无处可去,只能回娘家寻求父亲的庇佑。自小父亲都最疼爱她了,她犯了什么错,父亲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然后转头训斥她的其他姐妹们。
马车走到城门的时候还没开,城门一开,她们第一个出了城。
两天前,夏诺给夏仲春送来一封信,请教她好生堂的事情,还告诉她,他的一个同窗好友,叫黄天旗的,想请教请教她。他在信上说,事情他去解决就是了,让她好好养胎,别乱跑。
这种事夏仲春怎么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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