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白亮的光,那种光惨白,炽亮,白得如同虚幻。
一个密封的房间,一个密闭的空间。
我想,我是在哪里?
我躺在了一张手术台上,不,是解剖台。
还有生的希望吗?我想求救,我想大喊,可是我喊不出声。
“你不是善于捕捉猎物吗?最精明的猎手!”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冷静中有着狂热的兴奋。就像一个最出色的猎人。而我现在成为了猎物。
我看到了刀的冷光,锋利,嗜血。
锋芒毕露。
我想,要是能一刀毙命,真是很不错的选择。可是,现实是,不会。这个冷酷声音的主人,是个xg虐/待犯。他喜欢残忍地虐/待,直至猎物死亡,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猎物,以此反复循环,只有被抓到,才会是终止。我一直在追捕他。
可是,现在我躺在了解剖台上。
所以,他不会选择轻松的解决方法,不然,他无需将我带到这里,置于解剖台上,意味着慢慢折磨的开始。
刀,从我的腹部切了下去。我一向不相信有上帝,我没有信教。此刻,我只想我的呼喊,上帝能听见。
他避开了重要器/官,在肌肉与骨骼之间的缝隙里游走。他,在戏耍我。
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慕骄阳,你忍受不了是吗?你看,每个受害人,都是这样过来。每个受害人,都在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你承受不了的,这对你来说太残酷。你不够强大,换我来吧!我会坚持到救我的人出现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闭上了眼睛,然后我体内,被称作慕教授的另一个我,出来了。
我是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那一类人。我们看到的,总是隐藏在光的背面的东西。这个世界越是充满光明,反之,黑暗地方的反扑就更为强大。凶手,总是最好的猎人,他们就像丛林里的狮子,总能看到一群猎物里,最特别的那一只。一直等待它,直至它落单,然后将它捕获。要想抓到凶手,就要将自己置于凶手的位置去思考。
而只有“最特别”的那一只,才会落单。
我们,必须对受害者,感同身受。才不会坠入黑暗。
因为,有时候,我们与凶手都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想成为猎人。
疼痛,一层一层铺开,镇静剂在我的身体里流动。而我无法动弹,只能清醒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剖开。
快救救我吧!慕教授发了疯一样大喊,但依旧只有卡在喉头的“嗬嗬”声,在久延残喘。
然后,我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我自炽亮中坠落,跌进黑暗里,然后,我看到了光。
只是南柯一梦。
梦里,我成为了受害人。他们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我听到了慕教授的声音:“慕骄阳,你总是不够强大。你回去吧。是时候了,我将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会替代你,成为慕骄阳。”
简报室里,一个有着好看苹果脸的年轻女孩子站在最靠近站台的位置,她迅速记录着什么,偶尔抬头给出几点简报意见。她一袭黑色套装,垂坠的黑色丝质长裤利落笔直。
下面的人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管鼻子像她的着装利落干净,但弧线是东方人特有的柔和流畅,红菱似的小嘴,紧抿时,像一颗樱桃。是一张在刻意故作成熟的脸。
“从凶手寄录像给受害人家属这点来看,证明凶手毫无怜悯,性好虐待,选择的受害人,没有任何共同点,年龄跨度非常大,职业身份也完全不同;除了都是已婚,已为人母。无不良嗜好。是低风险人群。证明凶手智商很高。和一般的xg虐/待犯不同,凶手的行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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