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到来,一定要先臭骂他一顿解解气。
李朝阳的心很焦急,他一心想着迅速解决残敌后要回去见女儿,她在饭店是不是等得心焦了,这么小的女孩子孤身来到异地,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和战友们连续追击逮捕一个又一个残敌。暴雨过后的丛林满地泥泞,敌人的踪迹又被雨水冲刷。战士们都极度疲惫,却仍然精神振奋地追击着敌人。
街上的店铺拉下了卷闸门,夜如寂静一般地黑,饭店老板走到李牧微面前,躬身客气地说:“对不起,小姑娘,我们饭店要关门了,你是在等人吗?”
“对啊,我是在等人。”
“等人的话,我建议你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是找个旅店住一宿,明天早上再来等他。”
李牧微摇摇头:“不行的,他没有手机,他那个单位也很麻烦,得找人费工夫打五六个电话才能打进去,我只有在这里才能等到他。”
老板摇摇头,觉得这小姑娘的理由实在可笑,这年头还有谁能没有手机?
“真对不起,我们要关门了,你可以换个地方等他。”
李牧微装作无所谓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打扰你了老板,我可以去外面等他。”
窗外的大雨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老板从店里拿出一支雨伞递给李牧微:“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先找个旅店住一宿,明天再来等。”
李牧微走出饭店外的屋檐下,笑着对老板说:“没关系的,我再等他一会儿。”
老板担忧地看了看这个伫立在雨中的女孩,关闭店里的灯,拉下了卷闸门。
她的四周一片漆黑,似乎只有这雨伞下的这片空间,屋檐下的雨水叮零地敲击在伞面上。李牧微愁怅地想,如果李朝阳十分钟之后赶到,她兴许可以原谅他。
寂寞如黑夜一般包围了少女,李牧微衣衫单薄,她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肩,孤独地等待着下一个十分钟。
仅存的敌人负隅顽抗,小规模扫尾的战斗却异常激烈,战士们以三人为一组交替前进,搜寻躲藏在灌木丛中的毒贩。
一名战士踩折了一截枯枝,藏在泥塘中的毒贩狠命地掷出手雷。李朝阳眼疾手快将子弹射入毒贩眉心,但投出的手雷已飞近战士后背。李朝阳大吼一声:“趴下!”
他飞扑着将战友按倒,手雷爆炸射出的杀伤破片穿透了李朝阳的肩胛骨和腰部,顿时血流如柱。
“指导员!”两名战士抢上去给他简单包扎了伤口,开始呼叫直升机接运伤员。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名毒贩也被成功击毙。李朝阳躺在担架上,他的眼皮沉困得直打架,惦念着和女儿的相会,支撑着要从担架上坐起来。
“指导员,你怎么了?”
他用力抓住战士的手臂,用尽残存的力气喃喃地说:“微微,我的女儿。”
战士低身俯下,把耳朵贴到他嘴边问:“指导员,你说什么?”
“我的女儿,微微,她还在常相聚饭店等我,去帮我找她。”
战士郑重地点点头:“指导员请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李朝阳终于放下心来,疲惫与困倦像潮水一般包围了他,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李朝阳睁开眼的时候躺在部队医院,他张开嘴呼喊着女儿的小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找到微微了吗?”
战士低垂着头:“对不起,我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把附近的旅店宾馆都找了个遍,也都没有她的影子。”
李朝阳摘掉全身的针管和供氧装置,挣扎着挪下床跑出病房。战友和护士在身后追喊他。
“指导员,你去哪儿?你的伤还没有好!”
李朝阳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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