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关除了那年年整修加固的城墙之外,城关之内的房子处处老旧,哪怕是孟长安的将军府看起来也没多光鲜,城砖斑驳有青苔,木门陈旧遍裂纹。
就是这样长了很多青苔的院墙和裂了很多口子的院门,加了那两个红喜字之后看起来怎么就那么漂亮,那么美?
月珠明台在乎孟长安,所以在长安城的时候打听了许多许多关于孟长安的事,比如他和沈冷之间的兄弟情分,比如他在北疆时候的九进九出,比如他和大将军裴亭山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她才想来东疆,她害怕她担心她寝食难安。
这是东疆,裴亭山横行无忌之处,她若是害怕就不会来。
从听说东疆大将军裴亭山到了之后她的心其实始终悬着,世人都说大将军跋扈刚愎且自私,还说大将军杀人不眨眼也杀人不用刀,把孟长安调到息烽口,也许就是一去不回。
所以她不想再等了。
“你说你会回来,长则三五月短则月余。”
月珠明台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抬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孟长安的眼睛,孟长安高大,她的个头才过孟长安肩膀,两个人站在一处却又显得的很般配。
“你让我等着,可我凭什么等着?”
她问。
孟长安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感情上他比沈冷还愚笨,最起码沈冷还会哄茶爷开心,那土味十足的情话张嘴就来,他却不能,也不会,最大的改变也只是笑容多了些。
所以他一时之间甚至还以为月珠明台的话,是生气,是怨,是已经不愿意留在这。
所谓在乎,不过是胡思乱想。
“将军凭白让我等着,总是不行,今日娶了我,我是将军夫人,三五月也罢,三五年也罢,一辈子也罢,我只等着将军一人。”
月珠明台伸手握住孟长安的手:“你不许说不。”
孟长安心跳的厉害,眼神里满是愧疚。
“这不是我该给你的。”
院子破落了些,没有嫁衣,没有红妆,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亲朋好友的道贺,没有主婚之人,莫说宾客,莫说婚礼,连一餐像样的饭也没有。
“这也不该是你应该有的婚礼。”
“傻不傻?”
月珠明台笑,眼睛里却有晶晶亮的东西:“我当然在乎嫁衣当然在乎红妆,也在乎有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哪有女孩子不在乎的,可我更在乎的是你,和你相比,其他一切都可以不要......可当然不是以后你也可以当没这回事的,你得补给我。”
她笑,笑着落泪:“要多好有多好的婚礼。”
“好!”
孟长安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在长安城补给你。”
“嗯。”
月珠明台点头,转身看向净胡:“去寻两块红布来。”
“红布?”
净胡连忙去找:“这地方找红布有些难,一块都不好找,为什么还要两块?”
“我一块,你一块。”
月珠明台看着净胡忍着的说道:“我出嫁你从夫,你是我贴身丫鬟,这是规矩,可我从不曾把你当过丫鬟看,而当你是姐妹,所以两块红布做盖头,你一块,我一块。”
净胡脸瞬间就红了:“我......”
“你还不去?”
月珠明台看着净胡:“若你不愿,就去帮我寻一块来。”
净胡低着头出了门,归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红布递给月珠明台:“喏......公主的盖头。”
然后她坐在月珠明台身边,深呼吸,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孟长安,哼了一声,从怀里又取出来一块红布盖在自己头顶:“这可不是我愿意的,只是我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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