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没问什么事,只问了一个字。
谁?!
沈冷把菜筐放下,忽然大步过来抱着孟长安,拍了拍他的后背笑起来,笑的肆无忌惮,这一阵笑把孟长安笑的有些发愣,张着双臂在那显得有些慌张。
茶爷过来一把拉开:“凭什么?”
这三个字含义很多,凭什么抱他?凭什么抱他不抱我?
沈冷抬起手揉了揉脑袋:“久别重逢,开心而已。”
茶爷:“我倒是看出来一些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的意思。”
沈先生:“咳咳......”
茶爷当然能理解沈冷此时的喜悦,虽然和孟长安才分开两个月不到而已,不过长安城里那一面见的确实匆忙,本以为那一别再想相见就难了,毕竟相隔太远且孟长安就要离开长安。
谁想到孟长安背着一个行囊出了长安城本一路向北,怎么就绕回了安阳郡。
茶爷和沈先生卸车,不想多打扰冷子和孟长安说话,进军营的时候茶爷略微有些尴尬的问孟长安这次回来多久,孟长安的回答是看冷子一眼就要走了,还要赶去北疆报到。
从长安往东南回安阳郡,再从安阳郡到北疆,他多走了一倍还多的路,只是为了回来看冷子一眼?
茶爷本来不理解冷子和孟长安之间会有多深厚的感情,毕竟鱼鳞镇的人都知道孟长安小时候没少欺负沈冷,自从上次去长安城的半路上沈冷对她说,孟长安每一次欺负自己都是孟老板要下手打他的时候,茶爷才知道孟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骄傲的,连表达自己关心保护的方式都那么特立独行的家伙。
沈冷去厨房里找到厨师,请他提前做了一些早饭,两个人就在食堂大厅里面对面坐下来,孟长安吃的狼吞虎咽,像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似的。
“多久没吃饭了?”
沈冷皱眉。
“只昨日一天而已。”
孟长安吃的很满足,两碗白米粥,三个馒头配了几块腐乳,一小碟炸辣椒,一个咸鸭蛋,风卷残云一样吃完后擦了擦嘴:“走的急忘记去书院领路费了,身上带着的银子不多,要多走一倍的路所以得省吃俭用。”
沈冷跑出去跟沈先生伸手:“带银子没有?”
茶爷把钱袋塞在沈冷手里哼了一声:“哼,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你拿去做好人......记得让他说谢谢!说两遍,有一遍是给我的!”
沈冷使劲抱了茶爷一下,然后飞奔回大厅里面。
茶爷脸微微一红,抬起手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败家老爷们......”
沈冷把钱袋放在孟长安面前,孟长安看了看后取了大概十两银子左右收好:“够了。”
沈冷当然不会坚持,因为他太了解孟长安的性格,孟长安说够了就不可能再多拿哪怕一个铜钱,当然他也不会和沈冷虚套客气什么。
“你还没说是谁。”
孟长安指了指沈冷胳膊上的伤。
“死了。”
沈冷嘴角微微一勾,像是个在希望得到自己大哥哥表扬的小弟弟:“你说过的,被欺负的时候别忍。”
孟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也笑起来,抬起手在沈冷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还笑?!”
沈冷:“哦......”
孟长安吃饱了,坐在那看着沈冷沉默了大概几分钟,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我要去的是北疆大将军铁流黎麾下,远隔万里,北疆与黑武国接壤之处从来都不安宁,那是最能历练人的地方,我今年十六岁,若十八岁不死,两年时间必然做到五品将军,到时候......”
沈冷:“两年不见吗?也没什么,这不是之前已经有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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