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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流传着一段话。商人好比鸡大腿,农民好比鸡脖子。可是当官的饭局上喜欢吃鸡脖子而不喜欢吃鸡大腿。这个问题以前困惑了天启很久。不喜欢吃肉多的,喜欢吃有骨头的。这些人当官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鸡腿肉虽然多,但是一啃就啃到骨头,啃不准就磕了自己的牙。只有牙好的才敢吃。而鸡脖子不同,虽然肉少,但是只要啃什么时候坑,也能啃出肉来。这么一说,天启就说明白了。农民虽然穷,但是农民多啊,农民再没有钱,只要压榨,总能压榨出点油来。就像女人的,大小不说,只要挤,就能挤出来。
最主要的是,压榨农民没有危险,农民只要饿不死,就不会反抗。而商人说不好哪个就有点关系,说不定那个关系就是自己惹不起的。压榨商人搞不好的话。自己的领导位置就做到头了。
对于李阁老来说,天启的这个反问根本不需要思考,因为这是一件常识。农民交税是天经地义,就像上等人生下来就是上等人。奴隶再怎么努力还是奴隶。这是一个铁定的秩序。从没有人想过改变。也不会有人能够成功。
对于众人反对收取商税,天启根本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心情烦躁起来。
春种一粒粟,
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
唐朝李绅的这首诗说的一点没错。社会贫富差距巨大,有钱人大肆圈地。老百姓没有田地,种出的粮食除了交地租就是交田税。一年辛苦劳作,种出的粮食那么多,可是自己能到手多少?难道让种粮食的人看着粮食饿死,让游手好闲啃老的人,家里粮食长毛??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生冲突。天天干活的人连饭都吃不上。还干毛线啊?这样的人要是不杀富解贫脑子才真的是让驴踢了。
对于收取商税,天启根本没想到东林党人士反对声会那么大。东林党可不完全是商人,读书的才子,大多数看不起商人。商人重利属于小人,与才子的君子之道相反。按理来说应该不是一路人。
天启不知道。东林党乃是江南东林书院出来的人。而东林书院是商人资助的。也就是说,东林党的老爹差不多都是商人,就算不是商人,东林党也不可能向收取资助自己读书的人收税。
商税一定要收,这是天启必须做出的决定。但是什么事都需要讲究策略。既然人人反对,那就让反对声消失。全杀了是不可能,杀鸡儆猴还是可以的。
想明白了的天启。也没有继续跟这些大臣扯皮。立马宣布了容后再议,就退朝了。
退朝之后,天启便召见了王承恩。王承恩现在是东厂的掌印太监。也就是所谓的厂公。东厂可是特务机关,不能说厂卫遍布天下,但是也比戴笠时期的特务少不了多少。魏忠贤的职业技能跟戴笠不分上下。要不然也不能权倾朝野。
天启吩咐王承恩,把满朝文武的家底查了个遍。别说贪赃枉法了,就连大臣们晚上找那个小情人睡觉,一夜来了几次兴奋也记录的详详细细,没有几天,众位大臣的黑暗历史便堆成了山放在了天启面前。
天启密诏御史进宫。下达了只有二人知道的圣旨。御史出宫时小便失禁。最后还是侍卫给抬回府中的。直到家人请来了大夫给开了药方,御史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之后连续几天,天天往皇宫跑。回家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人背起皇宫的档案。
当御史把天启身边的案宗都背过的时候。天启早朝又重新提起了商税的话题。
“诸位爱卿。关于收取商税一事,诸位有什么意见?”天启说道。
“陛下。自太祖开国以来,便是民富国强,藏富于民乃是国本。臣觉得收取商税不妥”礼部尚书温体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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