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七,耕耘在农场田野上(第2/3页)  闯新疆的那些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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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瓜很甜,在新疆颇有名气。每到七八月份瓜熟蒂落后,乌鲁木齐c克拉玛依来拉瓜的汽车络绎不绝。乌鲁木齐市场上热卖的“下野地西瓜”,就出在下野地农场。

    其实,我们种的甜瓜,一种叫“白兰瓜”的更美,个圆c白皮c绿瓤c晶莹c透亮,吃着比蜜还甜。我们种的瓜产量也高,十几个人每天从早忙到晚地摘瓜,怎么也摘不完。不管谁到瓜地去,西瓜甜瓜随你吃个够,不要钱。有家的人买瓜都是用架子车拉,那时瓜才几分钱一斤。现在再也吃不上那么甜的瓜了。其主要原因,那时追的是有机肥料和油渣,还追苦豆子。而现在追的多是化肥。

    这些农活我过去从来没干过,一切都是从头学起。想起来可笑,我到新疆来又成了农工,也可以说是拿工资的农民。每天天刚亮,钟声一响,就起来下地。钟其实就是挂在树上的一个旧马车轮箍。早饭c中午饭都送到地里吃,下午傍晚才收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春播动员会开过以后,地里活多了,就小礼拜改大礼拜,十天一个星期,只能休息一天,洗洗衣服,到场部商店买点日用品。虽然工作紧紧张张,但大家每天仍是认认真真c勤勤恳恳地劳作c不叫苦c不喊累c任劳任怨,每天除了下地干活,晚上刚吃过晚饭,集合钟又敲响了,每天晚上不是在礼堂开会学习,就是到粮场上突击剥玉米皮或棉桃。只有周六晚上可以休息,自由活动。晚上开会学习抓得特紧,一般是队长总结和安排工作,指导员传达文件或念报纸。指导员姓赵,河南人,文化低,可能是小学三年级文化程度,念的磕磕巴巴,经常还念错别字。如有次念如火如荼,他读成如火如茶。好在他念错了,也没有人提出来。学习时,职工坐在下面,很多都在打磕睡。职工实在太累了。晚上在粮场上突击干活时,倒很活跃,大家有说有笑,有唱有闹,有个职工叫李小三,河南人,干着干着,他脱掉衣服,着上身,用手掌拍打着胸背,说起诙谐的快板,逗得大家哄堂大笑。那时一些河南人最喜欢唱改了词的豫剧花木兰,什么:“你要不相信,脱了裤子看”,晚上最高兴的是,农场电影队来放电影,夏天就在礼堂外面。人们一吃过饭就在那里坐着等看电影了。有时农场演出队也来生产队演出,节目都是配合政治c宣传好人好事c给人鼓励的。如果场部晚上有上面剧团来慰问演出,生产队晚上就放假c让职工步行到场部去看。记得那时兵团的京剧团,秦剧团都来农场慰问演出过。

    生产队的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有河南的,甘肃的,山东的,四川的,上海的,也有江苏c安徽c贵州c辽宁的。河南人最多,主要是五六年来的支边青年或投靠他们的家属。那时人们叫河南人为胯子,因穿大裤裆裤子;叫四川人为耗子,因四川人困难时期吃老鼠;叫甘肃人为洋芋蛋,因甘肃人以洋芋为主食;叫山东人为大葱,因山东人爱吃大葱。虽然大家来自于不同地方,说话乡音各不同,但大家都和睦相处。特别是四川老乡更加亲热,一人有难,大家关心,互相帮助。

    在农场,经常碰到老职工问我,这里的生活习惯不习惯?我说,习惯,是的,我没有感到不习惯。可能是由于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苦难中,所以对农场的生活很满足。工作再紧张,也比我挑煤炭好。吃的虽然是玉米窝窝头,窝窝头里还掺和着一些甜菜渣或苜蓿粉,但让你吃饱。虽然那时白面(麦面)少,但一星期还可以吃一次白面馍或是包子。平时还可以吃到河南人做的糊糊面条。菜主要是萝卜c白菜c土豆,打一份菜有时还吃不完,每星期还可以改善一次伙食,吃到一次猪肉或羊肉。中午吃菜c晚上喝汤,有时汤里还漂着鸡蛋花。在那个年代,有这样好的伙食,确实比家里强多了。这叫我怎么不心满意足,知足常乐嘛。记得我每次给母亲和弟弟写信,都给他们夸这里的生活好,叫他们放心。

    那时,农场经济比较困难,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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