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去把对方推离自己。
而后她就因为自己手掌外侧的伤口被如此用力地碰到而疼得一下就红了眼睛。
在她下意识地缩回手的时候,察觉到她肯定是受了伤的艾伯赫特立刻就抱住了林雪涅的手臂,并动作很轻很缓地拉开了林雪涅右手的手套。
这下,已经疼了一下的林雪涅不敢再用力挣脱了。
但她也不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些什么去制止对方。
于是她只能转过头去,不看这个男人。
在看到林雪涅手上的那块还映着些许血迹的纱布敷贴时,这个心疼坏了的男人很快就隔着那块纱布亲吻起了林雪涅的伤口。
随着艾伯赫特的这一动作,那种带着些许的痒,又有些发麻的感觉就从那处被轻柔对待了的伤口开始向着她的身体传递。
那让林雪涅再也无法只是转过头去,仿佛不去看就会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她试着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推开对方,而后就又想要走得远远的了。
可是失去了那条时空溪流的她又能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走去哪儿呢。
林雪涅才一推开那个男人,就又被对方紧紧地抱住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说不回来就可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都不回家。
并且她也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上一次见面时还是那么的冷漠,可现在却又会是这个样子。
那让她觉得抗拒极了。
并且这一次的她也是真的对此感到不习惯了。
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艾伯赫特不断地在她的耳边说道:“雪涅,我们回去好吗?回去好吗?”
对于恋人所说出的这个提议,林雪涅当然是很用力地摇了头的。
她当然是要回柏林的,可她只是想自己去乘坐那辆一定会拥挤不堪的火车,而不是与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一起,待在舒适而宽敞的地方。
但是这个男人却是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并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后向着他来时的那辆车走去。
而此时跟着艾伯赫特一起来的缪勒中尉则已经在那名边境警察的带路下,拿到了林雪涅的行李,并还向他们挥了挥手。
那让不想发疯一样地拒绝对方的林雪涅只得沉默着把自己缩了起来。
而后,等坐到了车上的时候都不肯松开她的绿眼睛贵族就把她带到了机场。
他们一起坐上了那架运输机,但是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林雪涅都没有对坐到了她对面,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男人说哪怕一句话。
那就好像她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患上了失语症。
即便她想说出些什么,也无法好好地开口。
此时的缪勒已经去到驾驶室和飞行员待在一块儿了。于是整间客舱里就只剩下林雪涅和眼前的贵族青年两个人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艾伯赫特望向林雪涅的那种注视会让后者感到十分不自在。
与艾伯赫特的身体不住前倾相反,林雪涅会有意无意地身体紧贴着座椅的靠背,并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触碰到属于艾伯赫特的视线。
但是林雪涅能够这样沉默下去,却不代表此刻就在她眼前的那个男人也能够如此。
“在我就要离开斯大林格勒的合围圈时,我收到了从狼穴发来的电报。”
说着,艾伯赫特便打开了他的怀表,并从里面取出了那张被他叠得很小很小的电报。
他在林雪涅的面前把那张电报展开。
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可他却还能把这封电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向林雪涅念出,或者说是背出这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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